我看着她，“我有没有钱，跟你们有关系吗？现在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拿这一百五十万，去把那张‘卖身契’换回来，我爸的手术，我当没发生过。要么，你们什么都别想得到。”
“可是……”
“没什么可是！”陈强一把甩开王莉的手，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一百五十万。“我去！我现在就给豹哥打电话！”
他激动地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我妈看着我，“念，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不管你爸的。”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我不是为你们，我是为我爸，他养我一场，我不能看着他死。”我看着她，“还有，别叫我‘好孩子’，我当不起。”
陈强打完电话，跑了回来。
“豹哥答应了！他说只要我把一百五十万现金送过去，他就把协议还给我！”
“那就去吧。”。
“钱呢？”
“跟我来。”
我带他去了医院楼下的ATM机。
我分了十次，取了十万现金。
机器今天取不了更多了。
“剩下的一百四十万，我转给你，现在，马上去把协议拿回来。我在这儿等你。”
“好好好！”陈强拿着十万现金，看着我把一百四十万转到他卡里，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收到钱转身就跑。
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这一次，我不是联系律师，而是在写一段新代码。
一个简单的，手机监控程序。
以前我为了防我爸妈乱动我电脑，写过这个小程序。只要在目标手机上装一个APP，我就能随时看对方的短信、通话记录，甚至打开麦克风听周围的声音。
我给陈强转账的时候，就给他手机装了一个。
现在，他的手机，就被我监控到了。
我戴上耳机。
声音很吵，像在车里。
陈强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莉莉，钱到手了！一百五十万！一分不少！”
是打给大嫂王莉的。
“真的？她真给你了？”王莉的声音很惊喜。
“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她再横，还不是得听我的？”陈强很得意。
“那豹哥那边咋办？你真要把钱给他？”
“给他？我傻啊！”陈强笑了，“给他一百五十万，就为了换一张纸？那张纸值一百五十万？再说，陈念她自己都答应了，白纸黑字签了字的，她反悔也没用。这钱，就是我们家的了！”
“可是，万一豹哥找上门……”
“怕啥？陈念不是要去他那儿上班吗？人都在他那儿了，他还能咋样？这一百五十万，就当是陈念孝敬我们的！我们先拿去把那几个窟窿堵上，剩下的，还能买辆新车！”
“老公你真聪明！”
“那是，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我拿起手机，打给豹哥。
“豹哥，是我，陈念。”
“陈小姐？怎么，想通了，准备提前来上班？”豹哥在那边笑。
“豹哥，我大哥陈强，是不是跟你说，要拿一百五十万现金去赎回那张协议？”
“是啊。我还在等他，怎么，他没钱？”
“不，他有钱，一百五十万，一分不少，在我这儿拿的。但是，他没打算给你。”
“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