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是他们的合影。2024年10月，伦敦眼下面，赵文博搂着她的肩膀；12月，圣诞集市里，他喂她吃姜饼人；2025年春节，两人在巴黎铁塔前亲吻，晓梅脸上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还有无数条聊天记录，“宝贝”“老公”的称呼刺得我眼睛发酸。翻到最后，一段2025年5月的录音弹了出来，是赵文博和别人的对话。
“晓梅就是个提款机，”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老公卖房子给她留学，我随便哄两句就给我买手表买鞋，浪琴那块还是她主动挑的。”
“等我博士毕业进设计院，就踹了她，已婚妇女也就配给我花钱。公派经费够我吃喝，她的钱刚好给我买奢侈品，双赢。”
旁边有人笑：“赵哥你可以啊，这算盘打得真精。”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她浪费时间？”
录音戛然而止，我手里的手机“啪”地砸在桌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是胃出血的老毛病又犯了，可这点疼跟心里的剧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爸爸，你怎么哭了？”
妞妞揉着眼睛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攥着小兔子玩偶。我赶紧抹掉眼泪，把她抱进怀里，声音发颤：“爸爸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
“妈妈说爸爸辛苦，要好好爱爸爸。”妞妞的小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个小大人。
孩子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割在我心口。我想起卖房时我妈发红的眼眶，想起自己熬到后半夜的图纸，想起妞妞对着屏幕喊“妈妈快回来”时委屈的样子。
108万学费，无数个熬夜的夜晚，我掏心掏肺的付出，原来都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8月中旬，我托金陵大学的发小强子打听赵文博的情况。强子在电话里叹气：“建军，这小子是国家公派的联合培养博士，导师是周教授，业内很有分量。他刚答辩完，周教授已经推荐他去上海的设计院了，年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