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安宁,不会了,我给你保证。]
[安珑,爹娘死了,他们养的猫也死了,我只有你了。]
安宁埋在我怀里放声大哭,声音惊得我心跟着一颤一颤,苦得发涩。
陆之遥对我有恨,所以他将我囚在这里,放任他们欺负我。
他的那些女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我无意与他们争风吃醋,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懒得计较。
可你们未免太过分,一个小孩,一只猫都不放过吗?
陆之遥,你是真变了,何时阳光爽朗的少年郎也变成了这般腹黑阴险之辈?
或许,这里也有我的手笔,那我赎的罪够了么?
如果够了,那你呢?
我远远看着玉兰花树下的陆之遥,不由得流出两行清泪。
陆之遥,回不去了,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5.
「陆之遥,我们聊聊。」
我喊住要走的男人:「故人重逢,就这么一直避着不好吧。」
又拍了怀里的人儿:「乖,安宁,回屋看书去吧。」
一道离开的还有四处散步的眼线。
一时间,院里就剩我跟陆之遥两人。
我给自己添了茶:「陆督军如今可还满意?」
陆之遥默了片刻:「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笑了:「你的错?意思是你陆督军怜香惜玉,让我放过她们。」
「还是,一切都是你纵容的结果?」
陆之遥薄唇微启,却还是只言未吐。
我望着远方淡淡开口:「你还记得雪球吗?叮当是雪球的孩子。」
雪球是当年我跟陆之遥一起养的流浪猫,我转头恰好见他眸色一痛,似有不忍。
可是陆之遥,你早干嘛去了。
「你的三夫人养了一只漂亮的哈巴狗,我要它。」
[好。]
「我要带安宁离开,你知道的,她不是你的孩子。」
陆之遥又沉默了,从前见他多欢喜,现在见他就心烦,我不耐道:「说话!」
我将手中的瓷杯一摔站了起来:「你答不答应我都要走!」
陆之遥抓住我的手腕:「如今兵荒马乱,四处都在打仗,你留在这里起码是安全的。」
「所以,这就是你将我关在督军府的原因?」
「不是,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恨你的背弃,恨你的无情,可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陆之遥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按在怀里:
[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将你留在身边。]
「所以趁我生病,欺负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还放任你的女人,联合她们一起欺负我!」
我发泄地捶打着陆之遥的背,他只岿然不动,将我搂得更紧。
[只有你!]
「他们都不是我的女人,萧伊然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另外三个我没碰过她们。我的错,我想你先低头,想你吃醋。」
人恨起来连自己的绿帽子都戴,我趴在陆之遥肩头咬了一口缓缓道:
[可我还有别人,老督军,你的义父,我跟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陆之遥抱着我的力道一松,似是卸了半身力气,我继续道:
「这就是当年我要烧你们督军府的原因,你们都该死。」
「我家的钱财都掳走了还不够,还要折辱我的阿玛额娘,糟蹋我的姐姐。」
「你应该查到了吧,王府有两位格哥,一位出国留学,一位在家尽孝。我的姐姐在受辱的那夜就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