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曦看着我，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原先的狂喜和坚定还在，但此刻，却又多了一种更加炽热的东西。
那是混杂着震惊，崇拜，以及……极致信赖的光。
苏月曦彻底呆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畏惧。
我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径直走到那具被她砸得面目全非的保安尸体旁，弯腰捡起了她掉落在地的金属球棒。
球棒很沉，手感不错，但作为武器，还是太钝了。
“走了。”
我把球棒扔还给她，语气不带丝毫感情，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苏月曦快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也很用力。
“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她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宣告。
我皱起了眉头，停下脚步，甩开了她的手：
“我不需要累赘。”
“我不是累赘！”
苏月曦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冒犯，她挺起胸膛，举了举手中的球棒，“我能打，刚才你也看到了！”
我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像个疯子一样乱挥棒子，把活尸的肩膀砸烂，然后等着它来咬断你的脖子？那不叫打，那叫送死。”
苏月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我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
这个女人浑身透着古怪，在她身上的谜团解开之前，让她跟在身边，或许比让她在外面乱逛要好控制得多。
“想跟着我可以。”
我终于松了口，但眼神却变得无比严肃，“但你必须记住两点。第一，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不许多嘴，不许乱跑。第二，我不会救你第二次，跟不上，就自己等死。”
我以为这样苛刻的条件会让她知难而退。
没想到，苏月曦的眼睛反而亮了起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自我们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好！我听你的！”
那笑容很美，但在此刻的我看来，只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跟上。”
我不再废话，确定了方向，带着这个强行塞给我的拖油瓶，朝着华联超市进发。
一路上，我们又遇到了几头零散的活尸。
苏月曦很想证明自己，每次都抢着冲上去，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险象环生。
最后，还是得由我出手，用剔骨刀干脆利落地解决。
几次之后，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再盲目地冲动，而是紧紧跟在我身后，学着我的样子，观察活尸的弱点和行动模式。
“目标是脑袋，具体来说，是眼窝，太阳穴，后脑。那里最脆弱，一击就能破坏它们的中枢神经。”
我在解决掉一头活尸后，难得地开口指点了她一句。
苏月曦像个认真听讲的学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华联超市那巨大的招牌，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超市门口，已然是人间地狱。
玻璃门被砸得粉碎，里面的人们像疯了一样在哄抢货架上的商品。
争吵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