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拍完所有关键页，将账本原封不动地放回抽屉最底层，小心抹去所有痕迹，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推着甜甜走出单元楼时，冰冷的雨点落了下来，砸在我脸上。我却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灼热感在血液里奔涌。陈志强，王翠花，你们的末日，快到了！
证据在手，我不再像上辈子那样隐忍。王翠花再唠叨生二胎，我就直接把话撂下。
"生二胎？行啊。"我看着正在逗弄甜甜（其实是在不耐烦地捏她脸蛋）的王翠花，语气平淡，"先把甜甜的抚养费算清楚。奶粉、尿布、衣服、疫苗、早教，一个月最少五千。还有，我上次大出血抢救的费用，医院账单还在，一共三万八。志强说家里钱都是妈您管，那您先把这些钱拿出来。"
王翠花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五千？三万八？你抢钱啊！生个丫头片子花这么多？医院那是骗钱的！再说，钱是志强辛苦挣的，凭什么给你？"
"甜甜是他女儿，他养女儿不是天经地义？"我抱着甜甜，轻轻拍着她的背，"至于医院的救命钱，更该他出。妈，您要是觉得生二胎比这些钱重要，那您先拿钱出来。"
"反了你了！"王翠花气得跳脚，"韩雪薇！我告诉你，这个二胎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不然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滚？"我笑了，"这房子是婚后财产，有我一半。该滚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王翠花大概从没见过我这样强硬，指着我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摔门去找陈志强告状了。
陈志强当晚就阴沉着脸回来了。一进门，就把公文包狠狠砸在沙发上。
"韩雪薇！你跟我妈说什么了？"他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妈说话？还想赶我妈走？这个家姓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甜甜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到，哇哇大哭起来。
我把甜甜护在怀里，冷冷地看着他："我说的是事实。你妈让我生二胎，可以。先把甜甜的抚养费和你欠医院的救命钱结了。怎么，生儿子是义务，养女儿就不用花钱了？"
"钱钱钱！你他妈眼里就只有钱！"陈志强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要把我骨头捏碎，"我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但就不给你！你是我老婆，就该听我的！给我妈生孙子是你的本分！"
"本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臂火辣辣地疼，"陈志强，你的钱，都花在林晓柔身上了吧？给她付房租，买包，开房，还有……打胎补偿？一万五？挺大方啊！"
陈志强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你……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拿出手机，翻出相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