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加入让小队成员都有些意外。她太瘦弱,太沉默,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除了偶尔流露出的对危险区域和变异生物的诡异直觉(那是长期在陆沉身边和独自挣扎锻炼出来的),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陈野力排众议留下了她。
“她眼神里有东西。”陈野私下对副手说,“像被困住的野兽,迟早会亮出獠牙。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苏晚对陈野的善意保持着刻意的疏离。她利用“猎风”作为暂时的庇护所和跳板,疯狂地学习生存和战斗技能。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能让她变强的东西。陈野教她用刀,教她枪械的基本原理,教她如何在废墟中设置陷阱和识别足迹。他教得很认真,看她的眼神带着纯粹的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苏晚学得很快,快到让陈野都感到惊讶。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狠劲,仿佛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在斩断过去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陈野看着她拼命的样子,心中某个地方会微微抽痛。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冰冷沉默的女孩背后,藏着一段极其黑暗沉重的过往。
一次小队执行护送任务,穿越一片被高浓度辐射尘覆盖的“寂静岭”。能见度极低,致命的变异孢子无声无息地飘荡。苏晚因为之前试药留下的后遗症,身体反应慢了一拍,被一小股孢子云擦过手臂。剧烈的灼烧感和麻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