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医叶明谦的亲传女儿叶照雪。
上一世,太子封砚登基时被皇弟陷害,身中剧毒,险些丧命。
我在峡谷采药时,将他救下,亲力亲为医治他99天终于痊愈。
在医治过程中,他对我慢慢倾心,许我终身。
可回到京城复位登基那天,他把我打入地牢,剖我心剔我骨。
“若不是你把我困在峡谷,阿霜病危时,我定能寻来还生草救她!”
“你口口声声说是太医之女、通医药理,眼下阿霜病入膏肓,你的骨肉便是最好的药引,用你这身皮肉心骨,为她续命!”
狱卒将我骨肉分离,剖心剔骨,全副身躯被做药引,最终被折磨至死。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峡谷采药那天。
封砚浑身是血倒在溪边,嘶哑着要我救他。
“太子殿下,您不是想回朝廷吗?我送您!”
1 冷眼救仇人
我站在峡谷溪边,冷眼瞧着浑身是血的封砚。
侍从按我吩咐,粗鲁地将他架上马车。
封砚闷哼一声,喉间猛地泛起腥甜,一口血差点呛出来。
“叶姑娘.....救救我.......”
我淡淡道:“太子殿下,草民医术不精,救不了金枝玉叶。”
“回了朝廷,自有满朝公卿救您,何况还有阿霜姑娘!”
“送回京城!”
去京城的路上, 没曾想碰到爹爹正匆忙去药馆。
他眼中泛起笑意宠溺地看着我:“雪儿回来啦?”
目光却落在吱呀作响的马车上“车上还有谁,莫不是采到珍稀药材了?”
抬手掀开车帘,血腥气扑面而来。
看清车厢内染血的玄色衣袍,爹爹的手猛地一抖。
“太子殿下?!”
我懊恼自己思虑不周,垂眸低声道:“爹爹,送他回京城吧,朝廷自有人会救他。”
“您为太医为朝廷耗尽心血,好不容易致仕,这京中权谋如刀,莫再招惹半分。”
爹爹心里翻涌片刻,摸摸我的头:“雪儿,医者眼里,哪有什么朝堂风云,谁权谁势,唯有的是病痛。”
“只要他还吊着一口气,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他若是真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总该记得,治天下和治人一样,是能看见万民的痛的。”
说着,俯身为太子施针,发白的鬓角随他动作垂落几缕银丝。
望着他沧桑的模样,只觉满心酸涩。
爹爹你错了,封砚可不是什么明君。
上一世,封砚回京城复位登基,要我的血肉被作药引,夜夜医治谢霜。
我认命应下,希望能早日解脱。
但有一日,药材被熬得太苦,谢霜绞着帕子掩面,委委屈屈不肯喝,
封砚为讨谢霜欢心,仅凭几句构陷,就将爹爹拖入牢狱。
我至死都未能再见爹爹一面。
爹爹医者仁心,却不知这仁心,在权力面前,不过是蝼蚁的挣扎。
指尖掐进掌心,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爹爹......他身上的毒我当年研究过许久,让我来治吧。”
我抬眸,看向昏迷的封砚。
你的命,我暂且留着。
前世我能救你活,当今我亦能判你死。
2 毒汤风波起
我和爹爹稳住他的伤势后,京城快马传旨。
第二日天微亮,我便随着传旨的禁军,踏入回朝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