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原剧情里,可没有这一出啊!她这个恶毒女配,不是应该在新婚夜就杀青领盒饭了吗?怎么还有续集?还是这种恐怖片、伦理剧、带球跑(虽然她跑不了)综合体的超纲剧情?!
沈楚楚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这剧情崩得连原作者亲妈来了都认不出了吧?!
她这边吐得奄奄一息,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刚刚踏平某个小型仙门、凯旋而归的魔尊谢无渊耳朵里。
谢无渊闻言,眉头瞬间拧紧。第一个念头是:这女人终于受不了魔宫,要病死了?还是……仙门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如今发作了?
他心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说不清是出于对潜在威胁的警惕,还是别的什么。他立刻下令,召来了魔宫里医术最精湛的、原本是仙门丹宗长老、后来因钻研禁术被追杀不得已投靠魔道的老医修。
老医修提着宝贝药箱,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在谢无渊那堪比万年玄冰的死亡注视下,颤巍巍地走到有气无力的沈楚楚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搭上她纤细的手腕。
宫殿内静得可怕,只有魔火燃烧的噼啪声。谢无渊负手而立,面色冷峻,周身低气压盘旋。
片刻之后,老医修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尊……尊上……夫、夫人她……她这是……有、有喜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连魔火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谢无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混沌神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雕塑般一动不动。他手里正无意识地把玩着一颗刚刚炼化完毕、只有龙眼大小、却蕴含着恐怖毁灭力量的黑色珠子——那是他准备用来下次试验轰击某个仙门护山大阵的新法器。
听到“有喜了”三个字,他指尖的力量骤然失控。
“啪嗒。”
那颗足以让元婴后期修士瞬间魂飞魄灭的灭世法器,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光滑如镜的黑曜石地板上,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响声,咕噜噜滚到了墙角。
谢无渊像是根本没听见这声音,也没在意那法器的去向。他极其缓慢地、近乎一格一格地转过头,那双深邃的、惯常充斥着杀戮、冷酷与无尽黑暗的魔瞳,第一次出现了名为“彻底懵逼”的情绪。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老医修,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几乎是破碎的重复:
“你……说什么?她怀了……我的……崽?”
最后那个“崽”字,音调诡异地上扬,带着浓浓的怀疑人生色彩,充分暴露了说话之人此刻核爆般混乱的心绪。他甚至下意识地重复了沈楚楚平时心里吐槽时用的词。
老医修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尘埃,只能拼命磕头,带着哭腔确认:“千真万确!尊上!脉象滑利如珠,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这、这是标准的喜脉啊!已、已近三月了!”
谢无渊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缓地、沉重地移向椅子上那个同样一脸被五雷轰顶、外焦里嫩的女人。
沈楚楚捂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脑子里只剩下雪花般的杂音和加粗飘红的弹幕:完了!全完了!这下真玩脱了!剧情崩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怀了反派的崽?!这算什么?虐文秒变沙雕养崽文?还是先婚后爱带球跑?可这魔宫戒备森严,她往哪儿跑啊?!难道真要在这里生个魔二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