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没有其他动静。
我们继续走向后门。
后门通往花园，那里有一个不常用的侧门。
王姨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冲马桶的声音。
紧接着，是下楼的脚步声。
4
脚步声停了。
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谁在那里？”
黑暗中，王姨的呼吸停滞了。
我也僵在原地，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谁？”李娟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警惕。
脚步声向我们这边移动。
一只猫从花园的灌木丛里蹿了出来，发出“喵呜”一声尖叫。
“原来是只野猫，吓死我了。”李娟嘟囔了一句。
脚步声转了个方向，走向了厨房。
很快，我听到了冰箱门打开，然后是喝水的声音。
王姨迅速蹲下，摸索着捡起地上的钥匙，手抖得不成样子，试了好几次才重新插进锁孔。
“咔哒。”
锁开了。
我们拉开门闪了出去。
外面清冷的空气让我精神一振。
王姨扶着我，我们沿着花园的阴影，快步走向侧门。
刚走出几步，别墅二楼的灯突然亮了。
那是我的卧室。
陈辉被惊醒了。
我们加快了脚步。
身后传来陈辉的叫喊：“爸！人呢？！”
紧接着是李娟的尖叫：“快追！他跑了！”
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灯光照亮了整个前院。
我们已经跑到了侧门，王姨用尽力气拉开门栓，我们挤了出去，来到了外面的小巷。
巷口早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等着。
司机看到我们，立刻推开车门。
是我的律师，刘律师。
“快上车！”他急促地说。
王姨把我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刘律师一脚油门，车子猛地蹿了出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陈辉和李娟追到巷口，只能看着我们消失在夜色中。
车里，我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
“王姨，按照计划，刘律师会送你去车站，那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把那张银行卡再次塞到她手里。
王姨摇头，眼泪流下：“先生，我不走，我要照顾您。”
“听话。”我拍了拍她的手，“他们找不到你的。你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
刘律师从前座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林先生，都办妥了。新身份的证件、您隔壁那套别墅的钥匙，都在里面。从现在起，您是赵华清，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退休教师。”
我接过文件袋，打开看了看。
一张陌生的身份证上，是我的照片，但被修饰得苍老了许多。
刘律师把车开到长途汽车站。
我看着王姨走进了候车大厅，她不时回头。
“刘律师，下一步。”
“放心，林先生。”刘律师发动汽车，眼神沉稳，“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是银行发来的。
陈辉正在尝试挂失我的银行卡。
5
“他动作倒是快。”我看着手机短信，声音嘶哑。
刘律师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用的。您名下主要的资产账户都做了紧急锁定和授权变更，没有您的亲自指令，谁也动不了一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