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手贱,点开微信(那个旧号,林家没人知道我还有个私人号),还能看到苏清清在朋友圈晒图。九宫格,背景是高级病房,她穿着病号服也妆容精致,旁边围着林家那几位,桌子上摆着鲜花蛋糕。配文:“谢谢爸爸妈妈哥哥的爱,我一定坚强![爱心]” 底下评论一水的“加油清清”、“早日康复”。
我面无表情地划过去,甚至想给她点个赞:演,继续演,肾没了看你还怎么演林黛玉。
说来也怪,自从撕了报告离开医院,我预料中的病痛缠身、迅速衰弱的场景并没出现。除了偶尔心口会传来一阵细微的、类似针扎的刺痛感,身体并没其他不适。那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还总伴随着一些极其模糊的碎片——好像是赛车引擎的轰鸣,还有一双骨节分明、异常沉稳的手……
我甩甩头,把这归咎于熬夜画图产生的幻觉,或者就是绝症前的回光返照。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摆烂到底。
直到那天晚上,我心口的疼痛突然加剧,不是针扎,是像有只手在狠狠攥紧,疼得我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
耳边嗡嗡作响,那些模糊的碎片变得清晰了一些……不再是赛车,而是一片刺眼的白光,剧烈的撞击感,还有一个低沉焦急的男声在喊什么,听不清……
我心想,哦,这回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也好。
第三章:等死等来一群大佬,什么鬼?
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来临。
剧痛像潮水一样退去,我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身下的水泥地冰凉刺骨,提醒我还活着。
真他妈没劲,连死都这么磨叽。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我继续接活、画图、吃泡面,偶尔心口还是会疼一下,但没那天晚上厉害。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新型心脏病,专门折磨人玩。
然后,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那天下午,我正叼着铅笔对着电脑屏幕发呆,门外传来礼貌但不容置疑的敲门声。不是房东,房东敲门像要拆门。
我警惕地凑到猫眼一看,愣住了。
门外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穿着中式褂子的老头,看着慈眉善目,但眼神锐利。他身后左右各站一个,一个像精英律师,西装革履,面无表情;另一个则像刚从哪个颁奖礼下来的科技新贵,穿着休闲但价值不菲。
这组合,跟我这贫民窟画风严重不搭。
我犹豫着开了条门缝:“找谁?”
“请问,是林晚小姐吗?”白发老头开口,声音温和,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是我。有事?”我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可能——追债的?不像。林家的人?更不像。
“冒昧打扰,林小姐。老夫姓墨,墨守规。”老头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