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餐桌上依然只有可怜的“健康餐”。我默默吃着，味同嚼蜡。
苏晴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下个月开始，你的工资卡直接关联我的副卡，实时转账。你那边只留一千块零花，应酬报销拿发票回来我核实再给你。”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晴！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放下筷子，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昨天的事，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必须更严格地管控财务，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和……意外。”
“浪费？意外？”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赚的钱，我连怎么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一千块？你当我是要饭的吗？！”
“你怎么花？”她冷笑一声，“像昨天那样，买那些华而不实的甜品？还是拿去贴补外面我不知道的人？”
她又开始毫无根据地猜忌！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低吼。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她的声音也尖厉起来，“李哲，这个家必须按我的规矩来！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滚！但儿子你别想带走！你一分钱也别想多拿！”
又是这一套！滚！儿子！钱！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没把桌子掀了。内袋里的录音笔正在工作，清晰地录下她的每一句话。
“好，好，按你的规矩。”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低下头继续吃饭，掩饰住眼底的冰冷。
我不能冲动。证据还不够。
我的顺从似乎让她满意了。她没再说什么。
但她的掌控，远没有结束。
夜里，我躺在床上假寐，她以为我睡着了，竟然悄悄拿起我的手机，用我的指纹解锁，开始翻看我的微信聊天记录、银行APP、甚至通话记录！
我背对着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心里一片寒冰。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
第二天是周末。儿子要去上美术班。以往都是司机送。
早上，苏晴突然把儿子的书包拿过去，开始一样一样检查。
画笔、画纸、甚至午餐饭盒……她翻得极其仔细。
最后，她从书包侧面的小袋子里，翻出了两张五十块钱。那是我昨天偷偷塞给儿子的，让他饿了自己买点吃的。
苏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拿着那两张钞票，走到儿子面前，声音冷得吓人：“这钱哪来的？”
儿子吓得小脸煞白，低下头不敢说话，身体微微发抖。
“说！是不是你爸给你的？！”她猛地提高音量。
儿子被吓哭了，抽噎着点头。
苏晴猛地转向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李哲！你长本事了啊！敢背着我给孩子钱？！你想教坏他吗？让他学会藏私房钱？学会阳奉阴违？！”
“我给我儿子点零花钱怎么了？！他十岁了！连自主花点钱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
“在我的家里，就是不行！”她尖叫着，一把将那两张钞票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碎纸片像雪花一样飘落。
儿子看着被撕碎的钱，哭得更凶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那一刻，我看着儿子绝望哭泣的脸，看着苏晴那副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听着她刺耳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