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也见过不少不公平的事，只是老了，胆子就小了。」
「婆婆，您不是胆子小，是怕受伤害。」
我坐在她身边，「但只要我们一起，就不用怕。
律师说了，只要有证词，他就没办法再欺负人。」
有了李婆婆的帮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9.
电话接通的瞬间，
公益律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沉稳又清晰：
「你好，我是张律师，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把王屠夫伪造文件、雇人闹鬼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李婆婆同意作证的消息也一并告知。
张律师听完，停顿了几秒：
「目前的证据和证词有一定力度，但还不够。
如果能有更多公众关注，形成舆论压力，案件推进能更顺利。」
回到祖宅，我把手机连在旧笔记本电脑上。
我点开视频剪辑软件，屏幕上跳出复杂的界面，
我一点点摸索，把拍来的素材按时间顺序排列。
忙到半夜，视频终于剪好，
时长一分二十八秒，
不长不短，刚好能抓住人的注意力。
我注册了三个新的社交媒体账号，
还把视频链接发到了几个本地论坛和社群里。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
躺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视频能不能火？
王屠夫会不会很快发现？
再次醒来时，手机在枕头边震动个不停。
昨晚上传的视频火了！
我赶紧给张律师发去视频链接，
没过多久，他回复了一条消息：
「很好，我们可以准备下一步行动了。」
10.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去院子里打水，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紧，赶紧关掉水龙头往屋里跑。
还没冲进房门，
就见四个男人撞开院门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铁棍，
脸上蒙着黑色口罩，只露出眼睛。
「把她的东西全砸了！」
「不要！」
我眼睁睁看着铁棍砸在电脑上，屏幕瞬间裂开，
另一个人抓起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他们在屋里乱砸，
碎片溅到我的脚踝，划出一道小口子，有点疼。
「让你再发视频！让你再找事！」
他们砸完，又在屋里翻找了一圈，
确认没有其他存储设备，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短暂的恐慌裹着我，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是我唯一的筹码，现在全毁了。
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走到储藏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
里面还藏着之前录下白衣人声音的录音笔，
还好没被发现。
我想起肉铺后面有个小仓库，
之前路过时看到王屠夫的手下经常进去，
说不定里面藏着他的秘密。
我必须冒险潜入肉铺，找新的证据。
我翻出备用的老人机，是爷爷以前用的，
按着记忆里的号码，拨通了张律师所在的公益律师团队电话。
「您好，我是苏念，我之前联系过张律师。」
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我的证据被王屠夫的人毁了，
我想潜入他的肉铺找新证据，需要你们的帮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回应：
「我们会安排人接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