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想去碰他的脸。
他这次没躲，只是眼神里还是带着点不确定。
“你说的是真的？”
“不是为了让我不换宿舍，故意编的故事？”
“是真的。”
我把他的手重新拉过来，拿起碘伏棉签。
“我要是骗你，就让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这样你信了吗？”
他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
我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
酒精碰到伤口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却没再躲开。
“疼吗？”
我抬头问他，声音放得很柔。
他摇了摇头，眼神却软了下来。
“还好。”
消毒完，我给他贴上创可贴。
刚想把手收回来，林砚却突然攥住了我的手。
“沈舟。”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冷漠。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骗我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暖，又有点酸。
“不会了。”
“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再也不骗你了。”
他轻轻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攥着我的手，没松开。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可这次的安静，没有之前的尴尬和冰冷。
反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角，还有攥着我手的指尖。
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慌乱和不安，都值了。
虽然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还没完全原谅我。
可至少，他没有再提换宿舍的事。
至少，他还愿意攥着我的手。
这就够了。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以后的路还长，我会用行动证明。
我对他的心意，从来都不是一场算计。
4
我刚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
林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这件睡裙，你是特意给我买的吗？”
我手里的垃圾袋猛地攥紧。
抬头看他时，他正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
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浅白的光，衬得他的腿更细了。
“是。”
我没敢撒谎，也不想再撒谎。
“上次逛商场看到的，觉得你穿会好看。”
林砚的耳朵又红了。
他伸手扯了扯裙摆，像是有点不自在。
“你怎么会觉得…… 我穿这个好看？”
“我是个男生啊。”
“男生也可以穿好看的裙子。”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和他平视。
“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
这话刚说出口，林砚的脸就红透了。
他别开脸，不敢看我，却悄悄往我这边挪了挪。
“你又跟我贫。”
“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发尾。
蝴蝶结发带还好好系在上面，歪了一点，更显可爱。
“林砚，我们现在这样…… 算什么？”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点犹豫，还有点期待。
“你想算什么？”
我心脏猛地一跳。
看着他泛红的眼角，还有微微抿着的唇。
突然觉得，所有的不安和顾虑都消失了。
“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
“不是算计来的，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