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路不通？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绝望，而是……兴奋。一种面对全新未知领域，属于科研者本能的、近乎狂热的兴奋。既然传统的“用户接口”不兼容，那我能不能……自己写一个底层驱动？或者，干脆绕开这个接口，直接调用能量本身？
“林凡，”外门长老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宗门规矩，凡入门三年无法引气入体者，逐出山门。你，收拾东西，日落前离开。”
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悲戚或哀求，平静得让那长老微微一怔。我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
“多谢长老，三年收留之恩。”
说完，我转身，走下高台，穿过那一道道或嘲讽或怜悯的视线。步伐不疾不徐，背脊挺得笔直。背后，是飘渺云雾环绕的仙家宗门，前方，是下山的路，通往凡尘俗世，也通往一个……由基础物理定律重新定义的可能。
他们弃我如敝履，却不知，他们抛弃的，是一颗即将引爆这个修仙世界的……知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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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发放的遣散费，是十块下品灵石和几两散碎银子。对于被逐弟子，这算是一点最后的“仁慈”。
我拿着这点启动资金，没有直接去凡人的城镇，而是凭着记忆，钻进了宗门后山一片人迹罕至的杂树林。这里灵气相对稀薄，连低阶妖兽都懒得光顾，正适合我进行一些……不太符合这个世界画风的实验。
李默的记忆库庞大而精密。从经典物理到量子力学，从材料工程到生物基因，无数公式、定理、实验数据如同星辰般在脑海中排列闪烁。现在，我需要找到第一个切入点。
灵气，这种无处不在的能量，它显然不遵守我熟悉的能量守恒定律（至少不完全遵守），但它是否遵循其他规律？比如，波动性？粒子性？能否被约束、转化？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十块下品灵石上。在这个世界，这是最低等的能量货币，修士用它布阵、补充消耗，甚至直接吸收。但他们的利用方式，在李默看来，粗糙得令人发指——就像原始人捡到一块铀235，只知道拿来砸坚果。
我需要的工具很简单：一块质地均匀的玉石（从溪边捡的），用碎石慢慢磨成凹面镜和凸透镜；一些铜丝（从废弃的凡人村落里找到）；还有最重要的，一颗下品灵石。
几天不眠不休，一个简陋得堪称寒酸的装置搭建起来。核心是利用玉石透镜聚焦“灵气辐射”（我暂时这么命名），然后用特定方式缠绕的铜丝圈试图感应并引导产生的能量流。没有示波器，没有粒子探测器，我只能依靠李默那份对能量波动近乎直觉的敏锐，以及这具身体残存的、对灵气最基础的厌恶性感知（就像人对极度寒冷的本能反应）来作为反馈。
第一次实验，灵石在透镜焦点处微微发热，铜丝圈毫无反应。
第二次，调整了透镜曲率和间距，灵石表面出现细微的融化迹象，周围的空气出现肉眼难以察觉的扭曲。
第十次……
“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