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哥,这回总算彻底摆脱了吧?哥们儿几个都替你松了口气!”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举着杯嚷嚷。
江临志得意满地笑,接过话头:“可不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了三年,臭烘烘的甩都甩不掉。”他语气里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高涨。不知道是谁先起哄,说要用最烈的方式庆祝“新生”。江临大概是喝高了,也可能是积压多年的恶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他的助理竟然真的送来了一个小坛子,用最普通的粗陶装着,上面连张照片都没有。
“这是什么玩意儿?”有人问。
江临醉眼惺忪,一把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粉末。他咧嘴一笑,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奋:“那女人的骨灰。刚火化完,我让助理弄来的。”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叫好声。人性的底线在这种时候,薄得像张纸。
江临拿起一个醒酒器,把里面昂贵的洋酒哗啦啦倒掉大半,然后,在众人惊诧又带着看戏目光的注视下,他抓起一把骨灰,直接撒进了醒酒器里。灰白的粉末迅速溶解在琥珀色的液体中,消失无踪。
他拿起醒酒器,摇晃了几下,给桌上每个人的杯子都斟满,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大杯。
他高高举起酒杯,脸上是扭曲的笑容,大声宣布:“来!都给我满上!庆祝老子彻底自由!这杯用林晚骨灰兑的酒,谁他妈都不准剩!干了!”
包厢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附和声。玻璃杯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混合着烈酒气味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狂欢。
没有人觉得不妥,没有人想起那个安静得像一抹影子、最终无声无息消失的女人。她的爱,她的青春,她的痛苦,乃至她最后存在的痕迹,都成了这群人渣滓助兴的调料。
警察找上门,是在一周后。带队的是一位年长的警官,姓陈,眉头紧锁,身后跟着我的律师。
他们按响别墅门铃时,江临正搂着苏妍在沙发上看胎教视频,一脸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和不耐烦。“谁啊?”
打开门,看到警察,江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惯常的、带着点倨傲的表情:“警官,有事?”
陈警官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又落在客厅里明显怀孕的苏妍身上,语气公事公办:“江临先生吗?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关于你前妻林晚女士的去世,有些情况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