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诸位高管：“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的评审意见是‘理念稚嫩，不够商业化’，予以驳回。请问陆总，一份被贵公司亲手否决的、属于我本人五年前的创意雏形，何来‘神似’一说？难道陆氏不允许前员工在自己的基础上成长和超越吗？”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几位高管面面相觑。
陆绎被将了一军。
他本想借此施压，却没料到我准备得如此充分，反击得如此干脆利落。
就在这时，陆绎面前的内部通话忽然亮起，传来秘书焦急的声音：“陆总，技术部紧急报告，我们……我们公司的外部邮件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所有发往合作伙伴的测试邮件，附件都自动替换成了一份……一份非常详细的《优秀父亲行为准则》PDF文档……”
“噗——”我团队里那个刚才还脸色发白的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我垂下眼睫，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除了我家那个宝贝儿子，没人会干这种事了。
这小家伙，护短护得还真是时候。
陆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当然也猜到了是谁的手笔。
他强压下情绪，对我沉声道：“看来是个误会，苏设计师的原创性毋庸置疑。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果我们会尽快通知。”
项目终审，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我们从容离开。
电梯里，年轻成员兴奋地说：“晚晚姐，你刚才太帅了！还有最后那个邮件系统的事，真是活该！”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给睿睿发了一条消息：“宝贝，今晚想吃什么？妈咪给你做大餐。”
5. 弥补的界限
陆氏项目的终审结果毫无悬念：我们中标了。
团队沉浸在喜悦中，但我却很冷静。
这仅仅是开始，与陆氏的合作，尤其是与陆绎的周旋，绝不会轻松。
合作启动会安排在陆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这一次，陆绎的表现截然不同。
他专业、克制，全程围绕项目细节，没有再提及任何私人话题。
会议中途休息，我独自在茶水间冲咖啡时，陆绎还是出现了。
他没有靠近，只是倚在门框上。
“睿睿……”他开口，声音低沉，“他喜欢什么？”
我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陆总现在是以合作方的身份，关心我这个员工的家属吗？”
陆绎沉默了一下：“苏晚，我们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恨我……”
“恨？”我转过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