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挑眉笑:“姑娘想让她们选秀时艳压群芳?”
“我想让她们把银子送进我账本。”我在清单末尾添上“金箔胭脂十盒”,笔尖一顿,“让青禾‘不慎’把配方透给吏部尚书家小姐——听说尚书正愁给女儿铺路。”
三日后,京城世家女眷疯抢金箔胭脂。吏部尚书千金满头金粉惊艳诗会,礼部侍郎家小姐立刻掷三百两买走最后一盒。我看着账上激增的数字,对红姑冷笑:“这世上最值钱的不是胭脂,是女人的虚荣心,和男人的仕途焦虑。”
千里之外的南州码头,老周已按我吩咐在桅杆挂了三面蓝旗——商队有问题的暗号。
三刻钟后,空载粮船靠岸,船工挑着烂菜叶筐过来,底下密信写着:“箱底夹层星髓琉璃五十件,砒霜十斤,目的地:京城西市百草堂。”
我接到密信时正核对琉璃进货单,对红姑道:“把消息送给南州知府,就说我‘无意’发现有人走私贡品,让他‘秉公查办’——别忘了提,百草堂老板是苏凝霜的远房表舅。”
指尖划过账本上的琉璃数目,唇角勾起冷弧。苏凝霜,你的表舅,该给你这颗棋子陪葬了。
6.利用柳如烟
柳如烟跪在我面前,指节因攥着顾昀的私库流水账而泛白。账册摊开,“南疆战役期间支出不明银钱五千两”的记录旁,朱笔圈着的日期刺目——正是南象国商队抵南州码头那日。
“我爹……他真的挪用了赈灾款?”她声音发颤,泪水砸在账册上,晕开一片墨渍。
我将一叠卷宗推到她面前,里面是柳父买波斯地毯、琉璃镜的收据,每张都盖着江南盐运司的官印。
“你若想保柳家,就继续盯顾昀的账。”声音没一丝波澜,“下次他接触南象国商队,时间、地点、接头人,一字不落记下来。”
柳如烟咬唇,在卷宗上按了手印。她不知道,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