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井。” 我突然说。
李警官愣住了,“你疯了?井里那么危险,下去就是送死!”
“不下去,永远找不到他们,也永远不知道井里的‘东西’是什么。” 我握紧拳头,“张叔、王婶、阿明,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能让他们白死。”
李警官劝了我很久,见我态度坚决,最后叹了口气,“我给你准备绳索、手电筒、防毒面具,再派两个人在上面守着,你要是有危险,就拉三下绳索,我们马上把你拉上来。”
2 腐臭的井底,黑暗中的召唤声
下午三点,我站在井边,穿着李警官给的救生衣,腰间系着粗麻绳,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和一把多功能军刀,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井边围了几个镇上的人,有张叔的媳妇,有王婶的儿子,他们都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张婶的儿子拉着我的衣角,“深哥,你一定要找到我妈,我还等着她给我煮鸡蛋呢。”
我摸了摸他的头,“放心,我会的。”
李警官帮我检查好绳索,“记住,下去后别乱碰东西,看到可疑的就拉绳索,安全第一。”
我点点头,爬上井边的青石板,慢慢往下放绳索。井壁很滑,长满青苔,手电筒的光扫过,能看到井壁上有很多划痕,像有人用指甲抓的,有的地方还沾着点暗红印记,和之前看到的一样。
往下走了大概十米,空气突然变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比井边闻到的浓十倍,像腐烂的尸体混着淤泥的味道,我赶紧戴上防毒面具,可还是能闻到一点,呛得我喉咙发疼。
又往下走了五米,脚终于碰到了井底的淤泥,软软的,踩上去能陷进去半只脚。井底很黑,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两米远的地方,周围静得可怕,只有我的呼吸声和绳索摩擦井壁的 “沙沙” 声。
我慢慢挪动脚步,淤泥没过脚踝,冰凉刺骨,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突然,手电筒的光扫到一个东西,是个淘米篮,竹编的,已经发黑,上面沾着点米,正是王婶的!我走过去,想捡起来,手刚碰到淘米篮,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 很轻,像女人的呜咽,从井底的黑暗中传来,飘在耳边,带着股寒意,像有人在我耳边哭。
“王婶?是你吗?” 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呜咽声还在响,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方向。我握紧军刀,继续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扫过,又看到一个东西,是个书包,拉链开着,正是阿明的!书包旁边,还有个木匠工具箱,是张叔的,里面的刨子、凿子散落在淤泥里,沾着暗红印记。
我的心沉到谷底 —— 他们真的来过井底,可人去哪了?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就在这时,呜咽声突然变成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很沙哑,像从生锈的管子里传出来的,带着股说不出的阴森:“来…… 下来…… 陪我……”
是召唤声!从井底的黑暗深处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要把我拖进去。我赶紧拉了三下绳索,想让上面的人把我拉上去,可绳索没动 —— 上面的人没反应!
“怎么回事?” 我又拉了三下,还是没动,手电筒的光扫向井口,只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光,听不到上面的声音。难道上面出事了?还是绳索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