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十年的男友在婚期前三个月突然打来电话：
“在一起十年没发现你这么恶心！我妈去你小区打听过了，你跟很多男人睡过！”
我浑身冰冷地听着他羞辱，“你妈亲口承认的，整个小区都知道！”
挂掉电话后，我直接冲进卧室翻出我妈的旧手机。
第二天清晨，小区公告栏贴满了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
“王阿姨，听说您当年为了一套房同时交往三个男人？”
“李叔叔，您离婚是因为出轨被当场抓奸吗？”
既然造谣不需要成本，那就让始作俑者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1.
婚庆公司的客服第三次打来电话，询问婚礼现场的最终主色调时，周屿的电话终于挤了进来。
我匆匆对婚庆那边说了句“稍后回电”，带着笑意接通了他的电话：“喂？忙完啦？刚婚庆又问颜色呢，我说还是得等你拍板，你比较挑剔……”
“沈清月。”他打断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像淬了毒的冰碴子，顺着电信号蔓延过来，瞬间冻僵了我脸上的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头沉默了几秒，呼吸粗重，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最终，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绝望和厌恶：“怎么了？沈清月，在一起十年，我他妈竟然十年都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我懵了，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哪种人？周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还他妈给我装！”他猛地咆哮起来，声音嘶哑，“你太让我恶心了！真的！我光是想到碰过你，我就想吐！这十年的真心，就当老子喂了狗！”
一句句，像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我心里，搅得血肉模糊。
我浑身血液都凉了，站在那里，手脚冰冷，耳鸣阵阵，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指控。
“周屿，周屿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告诉我！”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带上了哭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结婚？呵，”他语气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跟你这种女人结婚？我嫌脏！”
“哪种女人？你说啊！我到底做什么了！”我也被逼急了，对着电话喊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是极致的鄙夷和冰冷，一字一句，砸得我体无完肤：“我妈去你们小区打听过了。沈清月，你牛逼，真牛逼！为了钱，连身体都能出卖？跟那么多男人睡过，你怎么还能装出一副清纯样子在我身边待了十年？你他妈怎么这么能演？！”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谁说的？没有！我没有！”我语无伦次地辩解，巨大的荒谬和冤屈感攫住了我，让我呼吸困难。
“没有？”周屿的声音尖刻起来，“你妈！是你妈亲口跟邻居们说的！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沈清月，证据确凿，你还要否认？”
我妈……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里所有关于“不靠谱”、“夸大其词”、“搬弄是非”的标签盒子。
从小到大，多少事经过她的嘴就完全变了味？我小学得奖是因为老师喜欢我？我中学晚回家是跟男生鬼混？我大学兼职赚钱是被人包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