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瞳孔骤缩。那年太后寿宴,她饮醉误入偏殿,与当时还是太子的赵烨有了肌肤之亲。醒来时身旁无人,只留下一支白玉簪。她羞于启齿,将秘密藏在心底,直到大婚那夜发现夫君认错了人...
原来如此。
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苏棠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又道:“还有北疆那场败仗...姐姐真以为那是意外?”
“是你。”上官明棠声音嘶哑,“是你父亲通敌...”
“是陛下默许的。”苏棠轻笑,“功高震主,陛下早就想收回上官家的兵权了。我父亲不过是替陛下分忧而已。”
上官明棠猛地起身,眼前一阵发黑。素心赶紧扶住她。
“皇贵妃请回吧。”老宫女声音发颤,“我家娘娘身子不适...”
苏棠施施然起身:“姐姐好生休养,等孩儿出生,或许能求陛下开恩,饶上官家满门性命。”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陛下昨日已下旨,将上官家九族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姐姐放心,到时候会有人来送您上路的。”
待苏棠离去,上官明棠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红了佛经。
“小姐!”素心惊慌失措。
上官明棠摆摆手,擦去血迹:“无妨。”
她继续抄经,一字一句,仿佛要将所有悲愤刻进骨子里。
废后第三年秋,判决下达:上官氏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满门抄斩。废后上官氏,赐白绫。
素心哭晕过去数次,上官明棠却异常平静。
她换上那件初见赵烨时穿的月白裙衫,对镜梳妆。三年冷宫生活销蚀了她的美貌,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清明如初。
“素心,”她轻声道,“我走后,你想办法出宫去吧。”
老宫女跪地痛哭:“奴婢誓死追随娘娘!”
上官明棠扶起她:“活着。替我看着,这江山最终会落到谁手中。”
太监送来毒酒那日,上官明棠正坐在窗前看梧桐落叶。
“陛下开恩,留您全尸。”太监尖着嗓子,“请吧。”
她接过酒杯,忽然问:“陛下近日可好?”
太监愣了下,答道:“陛下昨日围猎,收获颇丰。”
上官明棠笑了。他依旧在围猎,如同三年前那个春天。
她举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