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我提供的所有资料，眉头紧锁。
“陆彦，这案子不好打啊。”
“对方是市一院，沈瑜又是名人，只要咱们提起诉讼，那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事情压下去。”
“再加上，你手上没有直接证据，手术监控又被他们销毁了……”
“这场官司很难啊！”
听到乔然的声音，我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呛得我有些咳嗽。
我已经七年没抽过烟了。
“我知道，但我必须告！”
乔然看着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青黑胡茬，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放不下沈瑜吧？”
“搞这么一出，还是想逼她回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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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笑了。
垂落的烟灰顺势落在我的手背上，烫出一个小小的、刺痛的疤。
“乔然，你错了。”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秋的死水。
“我不是想逼她回头，我是想送她……下地狱。”
乔然被我眼里的那股狠厉和冰冷吓得身体一怔。
她认识我这么多年，从意气风发的医学院高才生，到后来洗手作羹汤的温和煮夫。
我一直都是谦逊、温和的形象，她从未见过我身上出现过如此骇人的气息。
“陆彦，你……”
“帮我。”
我打断她，将烟头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仿佛摁灭了最后一丝犹豫。
“我只要一个真相，一个公道！”
“至于赔偿的钱，我一分不要。我只要他们，身败名裂！”
乔然沉默了许久，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脑主机运行的嗡嗡声。
最终，她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不过，我们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
“根据规定，那种级别的手术，手术室里除了主刀和一助，至少还有一名麻醉师和两名器械护士。他们都是目击者，如果有人愿意出来做证……”
“没人会做证的。”
我摇了摇头，“他们都是沈瑜团队的人，或者说，他们不敢得罪沈瑜。在市一院，得罪她，就相当于自毁前程。”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乔然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好看的眉头皱成了结。
“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
那个在手术室里，当周泽手滑划破血管时，下意识惊呼了一声，结果被沈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