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妻顾牡丹,擅香!”皇帝拍案,“她最有嫌疑!”

“皇上明鉴。”蒋长扬抬眼,声音平静,“臣妻香只为怡情,不为杀人。若真有毒,为何满府只王妃一人咳?”

皇帝噎住。

此时,御医颤巍巍上前:“回皇上,王妃所中之香,似、似是她昔年惯用的‘引魂’……”

满殿哗然。

皇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拂袖:“滚!都给朕滚!”

蒋长扬起身,退到殿门,忽又回头:“皇上,臣明日即返北疆。臣妻胆小,若她少根头发——”

“滚!”皇帝砸完仅剩的茶杯,气喘如牛。

夜,蒋府。

牡丹趴在榻上,拿小秤配香。

门被推开,男人带着夜露进来,一边解甲一边问:“配什么?”

“安神香。”她没抬头,“给你带的。北疆苦寒,你睡个踏实。”

蒋长扬坐她身后,看灯火把她侧脸镀上一层金,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牡丹。”

“嗯?”

“汾王妃那三根香,真能咳三年?”

“嗯。”

“三年后呢?”

“看心情。”她回头,冲他眨眼,“说不定我心情好,给她解药;心情不好——”

“那就继续咳。”男人接话,笑得恶劣,“咳到地老天荒。”

牡丹被逗笑,推他:“洗澡去!一身血马骚。”

“一起?”

“……”一脚踹去,被抓住脚踝。

蒋长扬低头,在她脚背落一吻,抬眼,眸色深暗:“牡丹,我明天走。”

“我知道。”

“今晚给我留盏灯,嗯?”

“……嗯。”

灯火跳动,花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