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顾牡丹,擅香!”皇帝拍案,“她最有嫌疑!”
“皇上明鉴。”蒋长扬抬眼,声音平静,“臣妻香只为怡情,不为杀人。若真有毒,为何满府只王妃一人咳?”
皇帝噎住。
此时,御医颤巍巍上前:“回皇上,王妃所中之香,似、似是她昔年惯用的‘引魂’……”
满殿哗然。
皇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拂袖:“滚!都给朕滚!”
蒋长扬起身,退到殿门,忽又回头:“皇上,臣明日即返北疆。臣妻胆小,若她少根头发——”
“滚!”皇帝砸完仅剩的茶杯,气喘如牛。
夜,蒋府。
牡丹趴在榻上,拿小秤配香。
门被推开,男人带着夜露进来,一边解甲一边问:“配什么?”
“安神香。”她没抬头,“给你带的。北疆苦寒,你睡个踏实。”
蒋长扬坐她身后,看灯火把她侧脸镀上一层金,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牡丹。”
“嗯?”
“汾王妃那三根香,真能咳三年?”
“嗯。”
“三年后呢?”
“看心情。”她回头,冲他眨眼,“说不定我心情好,给她解药;心情不好——”
“那就继续咳。”男人接话,笑得恶劣,“咳到地老天荒。”
牡丹被逗笑,推他:“洗澡去!一身血马骚。”
“一起?”
“……”一脚踹去,被抓住脚踝。
蒋长扬低头,在她脚背落一吻,抬眼,眸色深暗:“牡丹,我明天走。”
“我知道。”
“今晚给我留盏灯,嗯?”
“……嗯。”
灯火跳动,花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