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闻言，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他继续拿起竹筒，在王建军的双手手背上轻轻拍下。竹筒吸在手背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痒感，王建军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这种麻痒感很舒服，像是在疏通经络一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药铺里只剩下艾草燃烧后的淡淡烟火气和竹筒与皮肤接触的细微声响。姜凡的动作始终保持着平稳，他时而俯身观察竹筒的吸附情况，时而抬手调整竹筒的位置，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业与认真。
约莫过了一刻钟，姜凡开始取下竹筒。他手指扣在竹筒边缘，轻轻一掰，“啵” 的一声轻响，竹筒便从王建军的皮肤上脱了下来，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紫红色印记。
“好了，这次拔罐就结束了。” 姜凡将最后一只竹筒放到桌上，拿起一旁的毛巾，递给王建军，“擦一下身上的油吧。”
王建军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艾草油，一边活动着肩膀和手臂，只觉得浑身舒畅，之前的腰酸背痛像是被一扫而空。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姜凡竖起了大拇指：“姜大夫，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比我之前去的那些地方好多了！”
姜凡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桌角的二维码：“拔罐六十，扫码吧。”
王建军连忙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他看着姜凡收拾竹筒的动作，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贪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姜大夫，您看我这刚拔完罐，身子也虚，您那培元丹…… 能不能送我一盒啊？我回去当饭吃，补补身子。”
他早就听说姜记药铺里有培元丹，据说药效极好，能强身健体，只是姜凡从不轻易出售，更别说送人了。这次他想着自己刚光顾了生意，或许能讨个便宜。
姜凡收拾竹筒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王建军，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平和，多了几分冷淡：“培元丹是入药的，不是零食，不能当饭吃。而且我这里的培元丹数量不多，不送。” 他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王建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心里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姜凡的手艺摆在那儿，他还想着以后再来拔罐呢。
“那…… 那行吧。” 王建军拿起自己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姜大夫，我可听说了，您是龙虎山来的天师，医术高明得很。我这就跟我好姐妹说说，让她也来您这儿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像是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姜凡没有接话，只是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王建军穿好衣服，又看了一眼货架上的陶罐，才转身走出药铺。刚走出巷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为 “李姐” 的电话。
“喂，李姐！跟你说个事儿！” 王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我刚才在老城区的姜记药铺拔罐了，那大夫可厉害了，据说是龙虎山来的天师！你不是一直说身子不舒服吗？下次可以去试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龙虎山天师？真的假的？靠谱吗？”
“绝对靠谱！我刚拔完罐，浑身都舒坦了！” 王建军笃定地说道，“你要是去了，提我的名字，说不定还能给你优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