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老城区的巷口，“姜记药铺” 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那是陈年当归、晒干的艾草与各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铺子里算不上宽敞，靠里侧的货架上整齐地码着一个个贴着泛黄标签的陶罐，罐子里装着不同的药材。
姜凡就坐在方桌旁的木凳上，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浅灰色短袖，他的头发不算长，额前的碎发随意地垂着。
对面的客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此刻正有些局促地袒露着上身，肚腩上的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叫王建军，是这附近的老住户，最近总觉得腰酸背痛，听人说姜记药铺的拔罐手艺一绝，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姜大夫，这…… 真不疼啊？” 王建军看着姜凡手里的黄纸，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眼神里满是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侧的衣角。他以前也在别的地方拔过罐，每次都觉得疼得龇牙咧嘴，现在心里难免有些打怵。
姜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平和：“放心，不疼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话音刚落，姜凡指尖便夹起两张裁得方方正正的黄纸。那黄纸是用陈年竹浆做的，边缘微微发脆，指尖触上去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纹理。他左手端起一只青竹筒，右手捏着一根点燃的艾草杆，火苗小小的一簇，在药铺略显昏暗的光线下跳动着，映得他的指尖泛着暖黄的光。
他先将黄纸凑到火苗旁，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易碎的东西。黄纸的纸角慢慢蜷曲起来，泛起焦黄色，紧接着，细微的 “滋滋” 声响起，那是纸张燃烧时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待火势刚起，不等火苗窜高，姜凡手腕轻轻一翻，便迅速将燃烧的黄纸塞进竹筒里。
竹筒里瞬间传来 “嗡” 的一声轻响，那是热空气受热膨胀又迅速收缩的声音。姜凡没有丝毫停顿，手腕微微下沉，将竹筒口对准王建军早已袒露的肚腩 —— 那肚腩上还沾着些许温热的艾草油，是方才他为客人推拿时特意抹上的，既能润滑皮肤，又能辅助驱寒。
“啪” 的一声轻响，竹筒稳稳地吸在了王建军的皮肤上。
王建军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嘴里还嘟囔着：“这…… 这能不疼吗？你这要是搞谋杀可不行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肚腩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吸力，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手在轻轻拉扯着体内的浊气，那种感觉很奇妙，有点痒，又有点胀，和他想象中的疼痛完全不一样。
姜凡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眼看了王建军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让王建军莫名地安下心来。他抬手又拿起一只青竹筒，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引燃黄纸，塞进竹筒，然后朝着王建军的双肩按了下去。
“您放松些，越紧张越容易觉得不舒服。” 姜凡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依旧平和。他的手指修长，动作精准而稳定，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有条不紊，看得出来是常年练习的结果。
王建军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松身体。渐渐地，他便舒展开了眉头，脸上的紧张也慢慢褪去。他能感觉到双肩和肚腩上的竹筒传来持续的温热感，那股温热顺着皮肤渗入体内，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连带着后背的酸痛也缓解了不少，舒服得他忍不住喟叹一声：“哎，还真不疼，反而挺舒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