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话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我和 “傅太太” 这个身份彻底隔开。我只是个按剧本演戏的演员,连自主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正想说点什么,傅斯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原本揽着我腰的手也收了回去,退到两步开外,语气冷得像冰:“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没再看我,只对助理吩咐:“送苏小姐回苏家,我还有事。” 说完,就快步走向门口的宾利,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我。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再次消失在街道尽头,手里空荡荡的 —— 他甚至没把属于我的那本结婚证交给我。助理递来一串钥匙和一个信封,轻声说:“苏小姐,这是傅宅的钥匙,里面是傅总给你的生活费。傅总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对你们都好。”

我接过钥匙,冰凉的金属硌着手心。信封很厚,里面的钱足够我衣食无忧,可我捏着它,却觉得比昨天签契约时还要沉重。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民政局的牌子,红色的字体在阳光下刺眼得很。我摸了摸口袋里爸爸刚发来的消息,爷爷手术顺利的字眼让我松了口气,可心里那片空落落的地方,却越来越大。

傅斯年刚才接电话时的表情,冷得有些反常。他到底去做什么了?还有那个只许我住三天的傅宅,里面又藏着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我攥紧了手里的钥匙,突然觉得,这场婚姻的深渊,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第三章 傅宅的陌生气息

周五傍晚,我攥着傅宅的钥匙站在雕花铁门外,看着眼前占地半亩的欧式别墅,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傅家” 这两个字的分量 —— 白色大理石墙面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庭院里的喷泉无声流淌,连门口值守的保安都穿着笔挺的制服,像尊没有表情的雕塑。

按助理给的指引推开正门,玄关大得能容下一辆轿车,水晶吊灯垂落下来,光线亮得晃眼,却照不进空气里的冷清。客厅里的家具都是深色实木,摆得整整齐齐,连沙发抱枕的角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没有半点生活气息,倒像个精致的展览馆。

“苏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傅总吩咐过,除了您的房间、客厅和餐厅,其他地方不要随意进入。” 管家张叔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语气恭敬却带着疏离,“晚餐已经备好,傅总今晚有应酬,会晚点回来。”

我点点头,跟着张叔上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没有一点声音。我的房间很大,浅粉色的墙纸和白色的家具,明显是刚布置过的,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女装,从连衣裙到家居服一应俱全,尺码刚好合我身 —— 傅斯年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却偏偏透着股 “完成任务” 的敷衍。

放下东西后,我想去浴室洗把脸,却在路过走廊尽头的房间时,瞥见门没关严,里面露出一角米白色的丝巾。那丝巾的料子很特别,是我妈妈生前最喜欢的真丝提花,我小时候还偷偷戴过一次,蹭得满脖子痒。

鬼使神差地,我停下脚步,轻轻推了推房门。房间里的布置和我的截然不同,浅紫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空的,只有桌角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瓶,标签上的字被磨得看不清,只隐约能看到 “每日一次” 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