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修车铺开在大学城最破的街角,某天深夜,他在店门口捡到了蹲在雨里哭的物理系女生苏清圆。她抱着摔坏的实验数据记录本,说自己的科研项目要黄了,林野没多问,只把烘干设备搬出来帮她抢救数据,还递上热乎的馄饨:“设备坏了能修,人垮了可不行。”后来苏清圆带着项目站上国际舞台,记者追问她的动力来源,她笑着指向台下举着扳手、有点局促的林野:“我的底气,是那个帮我修数据、也修生活的人给的。”
1 雨夜的相遇:修车铺门口的落魄学霸
暴雨是在傍晚突然泼下来的。
林野刚把最后一辆自行车的链条修好,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窗外的天色已经沉得像块浸了墨的布。风裹着雨丝往修车铺里灌,他起身去关那扇掉了漆的卷帘门,手刚碰到冰冷的金属,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极轻的啜泣声。
他顿了顿,借着铺子里昏黄的灯泡往外看——雨幕里,一个女生蹲在墙角,怀里紧紧抱着个黑色的文件夹,像只被淋透的小猫。她的白色运动鞋泡在积水里,牛仔裤裤脚全湿了,发梢滴着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却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地用手背抹眼睛。
林野犹豫了几秒,还是拿起墙角的旧雨伞走了出去。“姑娘,雨这么大,怎么不找个地方躲躲?”他的声音算不上温柔,带着常年跟机械打交道的粗粝,却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女生抬起头,林野这才看清她的脸。眼睛红肿得像核桃,鼻尖泛着红,脸上还沾着泥点,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哪怕蒙着水汽,也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她盯着林野看了几秒,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的……我的实验数据……”
她把怀里的文件夹举起来,林野这才发现文件夹的边角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里面的纸页隐约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公式,有些地方已经晕开了墨。女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文件夹上:“导师说,要是数据没了,这个项目就……就做不了了。”
林野没懂什么“项目”,但看她快哭断气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发紧。他把伞往女生头顶递了递,指了指身后的修车铺:“先跟我进来吧,外面雨太大。我铺子里有烘干设备,或许能救救你的东西。”
女生愣了愣,像是没料到这个浑身油污的修车师傅会帮自己。她迟疑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林野伸手扶了她一把,才发现她的腿好像有点麻。“谢谢……”她小声说,抱着文件夹跟在林野身后,走进了满是机油味,却格外温暖的修车铺。
铺子里的灯泡嗡嗡作响,林野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先擦擦吧,别感冒了。”说完,他接过那个被泡得发软的文件夹,转身走向角落里的烘干箱,动作轻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
2 破屋的暖意:烘干数据与热乎馄饨
修车铺里的暖风吹在脸上,苏清圆攥着毛巾的手慢慢放松下来。她看着林野蹲在烘干箱前,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夹里的纸页一张张抽出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心里那块因为数据可能丢失而悬着的石头,竟悄悄落了点。
“这纸得慢慢烘,温度太高会卷边,数据就看不清了。”林野一边调着烘干箱的旋钮,一边头也不回地跟她说,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机油,却在接触纸页时特意避开了字迹。苏清圆嗯了一声,找了个靠墙的小板凳坐下,目光落在铺子角落堆着的零件箱上——箱子上贴着泛黄的便签,写着“螺丝M5”“垫片10mm”,字迹工整得跟他粗糙的手一点也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