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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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恶少刁难,霸气护短

翌日,猫猫正在药房整理从温室采收的胡瓜等药材,就听门外传来庸医的一声痛呼和小孩子的嚣张叫骂。

她快步出去,只见庸医跌坐在地,揉着红肿的小腿,一个穿着锦缎、约莫八九岁的男孩——玉莺的孙子玉隼,正手持木剑,得意洋洋地叫嚣:“知道厉害了吧,碍眼的虫子!”

一股怒火直冲猫猫头顶。她可以忍受对自己的刁难,但见不得身边人因自己受累。她大步上前,目光冰冷地瞪着玉隼:“你做什么!”

玉隼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但立刻梗着脖子道:“不过是惩罚罪人罢了!你们这些京城来的,都不是好东西!”

眼看猫猫的拳头就要落下,一个衣着朴素、神色惶恐的妇人急忙跑来,一把抱住玉隼,不住地向猫猫和庸医道歉:“大人恕罪,少爷年幼无知,冲撞了二位,妾身代他赔罪!”正是玉隼的母亲。

猫猫认得她,前几日就是她带着玉隼来为打伤庸医一事道歉。看着妇人卑微惊惧的模样,猫猫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这深宅大院里,各有各的不得已。

玉隼被强行带走,嘴里还嚷嚷着“杀光他们”。猫猫扶起庸医,替他检查伤势,幸好只是皮肉伤。但此事像一根刺,扎在了心里。

没想到,下午时分,玉隼竟又偷偷溜到药房附近,恰好遇到来看伤疤复查的小红。他一把扯住小红的头发,还用泥团丢她,骂她是“异国人的调换儿”。

猫猫正要上前制止,一个温和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玉隼,住手。”

来人竟是玉莺的三子,态度谦卑的虎狼。他训斥了玉隼几句,并再次为侄儿的无礼道歉。猫猫看着虎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想起宴席上那碗毒羹,心中疑窦丛生。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此事很快传到了壬氏耳中。

傍晚,壬氏将猫猫召至书房。他屏退左右,慵懒地靠在榻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听说,今日又有人给你气受了?”

猫猫如实禀报。壬氏听完,冷笑一声:“玉莺尸骨未寒,一个小辈就敢如此嚣张,是真当本王不存在么?”

第二日,壬氏便当着几位玉家核心人物的面,淡然却不容置疑地宣布:“玉隼年幼,疏于管教,冲撞本王近侍,其父鸱枭教子无方,禁足三日,以示惩戒。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这道命令看似不重,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所有蠢蠢欲动的人脸上。皇弟这是在明确地告诉所有人:猫猫是他护着的人,动她,就是挑战他的权威。

消息传出,西都各方势力对猫猫的态度悄然改变。而猫猫在惊讶之余,心底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这种被人强势维护的感觉,对她而言,陌生而又……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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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密室疗伤,卷入漩涡

壬氏的庇护并未让猫猫安心,反而让她预感到了更大的风暴。果然,就在鸱枭被禁足的最后一晚,深夜时分,猫猫的窗户被轻轻叩响。

她警惕地推开窗,一个黑影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跌了进来。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鸱枭!他脸色苍白,腹部一片殷红,呼吸急促。

“别声张……”鸱枭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口,气息微弱,“救我……猫猫姑娘……现在只有你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