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夜砚发来一张腊肉炒青椒的照片，配文：“味道很正宗，谢谢你。” 我看着照片，心里比自己吃到还开心。
这一个月里，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下班，我都会先往夜砚住的小区跑，有时候他在写文，我就坐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看着他家窗户的灯光，就为了等他偶尔下楼扔垃圾时能打个招呼。有一次，我在长椅上坐了三个小时，蚊子咬了一腿包，终于等到他下来，他看到我，愣了一下，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挠挠头，笑着说：“刚好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放心，不打扰你写文。” 他没多说，只递给我一瓶冰镇可乐：“天热，喝点凉快的。”
同事们都笑话我疯了，林薇甚至在部门例会上旁敲侧击：“有些同事，别把时间浪费在没影的事情上，公司要的是实际业绩，不是无谓的感动自己。” 总监也找我谈过话，说：“陈默，我知道你想做出成绩，但夜砚那边要是没进展，就别死磕了，先把手里的作者维护好。”
我点点头，可心里的那股劲却更足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终于，在我坚持了一个月零三天的时候，凌晨两点，夜砚发来微信：“明天上午十点，我在‘云栖咖啡馆’等你，合同要是没问题，就签极光。”
看到这条消息，我激动得手都抖了，反复看了三遍，才确认不是幻觉。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翻出公司的标准合同，连夜研究，把版权分成、推广资源、后续作品优先权这些条款反复看了十几遍，生怕出一点差错。有几个不确定的条款，我还特意给法务部的同事发了微信，虽然知道这么晚打扰人家不礼貌，但我实在等不及了。
法务部的同事被我吵醒，无奈地说：“陈默，你这是要上天啊？明天再问不行吗？” 我连忙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事太重要了，我怕明天来不及。” 同事叹了口气，还是耐心地给我解答了疑问。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 “云栖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在老胡同里，环境很安静，木质的桌椅，墙上挂着复古的油画，空气中飘着咖啡的香气。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把合同又仔仔细细地核对了一遍，然后拿出手机，查夜砚的社交账号，发现他之前提过喜欢喝冷萃咖啡，就特意点了一杯，放在对面的座位上。
九点半的时候，我开始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门口，生怕夜砚不来。九点五十九分，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戴着银框眼镜的男生走了进来，他身材清瘦，头发有点乱，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是夜砚 —— 我之前在小区里见过他几次，一眼就认出来了。
“陈默？” 他走到我对面，不确定地问。
我连忙站起身，笑着说：“夜砚老师，我是陈默！快请坐，这是你爱喝的冷萃咖啡，还没加冰，你看要不要加？”
他坐下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点点头：“加冰吧，谢谢。”
我们没多寒暄，直接进入正题。我把合同推到他面前，指着重点条款，一条一条地跟他解释：“夜砚老师，您看，这是版权分成比例，我们给您的是行业 top 级的，比起点那边还高两个点；这是推广资源，签约后，我们会把《银河防线：奇点》推上首页 banner 位，还会在抖音、微博做专题推广；还有这个后续作品优先权，您要是有新作品，我们有优先签约权，但您也可以选择其他平台，我们绝不强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