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与天地连成了一体。
“喏。”
师父拍了拍手。
“这才是对的。”
“学艺不精，害人害己啊。”
6
师父这一手，彻底镇住了全场。
之前还有些怀疑的人，现在是心服口服。
这已经不是符箓的范畴了。
这是言出法随，是点石成金。
是直接引动天地规则的力量。
古松道长激动得胡子都在抖。
他对着师父，直接行了一个大礼。
“晚辈古松，见过神言一脉的前辈！”
“今日得见大道真容，死而无憾！”
他这一拜，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行礼。
“我等，见过前辈！”
场面变得非常隆重。
只有天一阁的人，站在那里，脸色跟吃了屎一样。
尤其是石天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父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了，别搞这些虚的。”
“我就是个带徒弟出来玩的糟老头子。”
他转头看向天衍宗掌门。
“那个，掌门啊，这交流也交流完了。”
“是不是……该开饭了？”
掌门嘴角抽了抽。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着吃饭？
但他不敢怠慢，连忙说：
“前辈说的是，晚辈这就安排！”
“来人，设宴！”
眼看就要皆大欢喜，吃饭去了。
我却轻轻拉了拉师父的袖子。
“师父，等等。”
师父回头看我：“怎么了，徒弟？”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石天阔。
还有他脚边那张，被他扔掉的兽皮拓本。
我的眼神，让石天阔心里一突。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知小友，还有何事？”掌门客气地问。
我对着掌门和各位前辈行了个礼。
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各位前辈，刚才大家都被这‘死咒’拓本吸引了注意力。”
“但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古松道长问。
“这个问题就是……”
我顿了一下，目光再次锁定石天阔。
“石道友，这拓本，真的是你在遗迹里，自己拓印的吗？”
我的问题，让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石天阔脸色大变。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怀疑我的人品吗？”
“我没有怀疑你的人品。”我摇摇头。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只有我们观云涧才知道的事实。”
“什么事实？”
“那就是，当年符祖苍颉被罚面壁的那个山洞。”
“也就是你口中的‘仙人洞府’。”
“它的洞壁，是用一种叫‘空冥石’的材料建成的。”
“空冥石，有一种特性。”
“那就是，它上面的任何刻痕，都无法被拓印。”
“任何试图拓印的行为，都会导致拓本和原物，一同湮灭。”
“这是当年那位大能，为了防止废稿外流，设下的禁制。”
“所以……”
我看着石天阔，一字一句地问。
“你这张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拓本。”
“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话，像一道惊雷。
在每个人脑子里炸开。
无法被拓印？
那这张拓本是怎么来的？
唯一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