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尚书府最不起眼的庶女,生母早逝,嫡母刻薄,常年被当作丫鬟使唤。
本以为此生无望,却因嫡姐逃婚,被迫替嫁入将军府。
传闻将军冷酷暴戾,前两任妻子皆死于非命。
大婚当日,我颤抖着掀开盖头,却见传闻中嗜血的战神竟是个重伤昏迷的病弱公子。
原来边关告急,将军府需借婚事掩人耳目争取调兵时间。
为保全家族,我假扮恩爱夫妻,同时暗中查清将军遇刺真相。
府中暗流涌动,老管家眼神阴鸷,陪嫁丫鬟行踪诡秘,连每日汤药都藏着致命毒。
当我终于撕开阴谋时,敌军已兵临城下……
第1章
"这贱丫头躲在这儿呢!"祠堂木门被踹开的巨响震得我手一抖,生母的牌位差点滑落。我慌忙用袖子擦净牌位上的香灰,嫡母的鎏金护甲已经掐进我肩膀。
"夫人您看,三小姐果然在擦她那个短命娘——"
"闭嘴!"嫡母反手抽了那婆子一耳光,转头对我露出毒蛇吐信般的笑,"锦瑟啊,你姐姐突发急病,三日后与萧将军的婚事..."
我死死抱住牌位往后退:"我不去!上个月您才说嫡姐得了太后赐婚的体面——"
"由不得你!"嫡母突然揪住我头发往供桌上撞,玉簪碎在青砖地上发出脆响,"要不是你那狐媚子娘偷人,我儿怎会..."
"我娘没偷人!"我猛地抬头,看见嫡母身后两个粗使嬷嬷抖开了大红嫁衣。
柳嬷嬷掰开我手指抢牌位时,我咬破了她的手腕。血腥味在嘴里漫开时,听见嫡母对管家说:"把她娘那些破烂医书塞进嫁妆,省得留在府里晦气。"
花轿颠得我想吐。外头喜乐吹得震天响,盖头下的铜镜却冷得像冰。青黛突然掀开轿帘塞进个油纸包:"小姐快吃,馒头里掺了曼陀罗汁,待会儿拜堂..."
"谁让你下毒的?"我掐住她手腕,听见她倒吸冷气。
"是、是夫人说...说萧将军前两任夫人都是拜堂时暴毙..."她突然压低声音,"可奴婢换了药,这是解百毒的甘草粉!"
轿子猛地一顿。喜娘尖着嗓子喊"新娘跨火盆",我踩着炭火听见有人在议论:"造孽哟,第三个了...""听说萧将军昨夜又发病,砍了三个..."
盖头被挑开时,龙凤烛爆了个灯花。床上躺着个面色青白的男人,玄色喜服领口沾着黑血。我下意识去摸袖中医书,却听见身后"咔嗒"一声——
柳嬷嬷锁了新房的门,烛光下她的影子像条巨蟒:"老奴奉旨来验新娘,请将军恕罪。"
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瞳孔泛着不正常的金褐色:"滚出去。"
"老奴是太后派来的..."柳嬷嬷的银针已经抵住我后颈,我闻见针尖上的腥甜味。
萧临渊抓起合卺酒泼过来,瓷杯擦着柳嬷嬷耳畔钉进雕花门板:"我说,滚。"
柳嬷嬷退到门边突然阴笑:"将军别急,三小姐的嫁妆里...可有尚书府特制的避子汤呢。"
青黛突然撞开门扑进来,手里药碗"哐当"砸在柳嬷嬷脚边:"小姐!夫人让我在交杯酒里下砒霜!"
我扯断珍珠项链撒向烛台,满室骤暗。黑暗中有人攥住我手腕,萧临渊的声音混着血腥气喷在我耳畔:"会解七星海棠么?"
第2章
窗纸上的人影突然一晃。
我猛地甩出银簪,钉穿了窗棂纸。外面传来闷哼,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