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翻番的喜悦，被妈妈一句话浇灭：“对外只说涨八百。”
我还没消化完，小姑子就找上门了。
她理直气壮地要借一千块买衣服，仿佛那是我的义务。
我看着她贪婪的眼神，心里一阵恶心。
但想起妈妈的叮嘱，我面不改色，直接转账。
她拿着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我暗自发誓：这一千块，我会让她加倍奉还。
妈妈的智慧，远不止于此。
01
手机“叮”地一声，转账成功的提示弹出。
小姑子王芳的脸上立刻绽开一朵油腻的笑。
她飞快地收起手机，好像生怕我反悔。
“还是嫂子你最大方了！”
她说完，扭着腰，哼着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那背影里透出的得意，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眼球上。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胃里翻江倒海。
我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屏幕就亮了。
是王芳的朋友圈更新了。
前后不到五分钟。
一张崭新的名牌运动鞋被高高举起，背景是我家客厅那熟悉的沙发一角。
配文是：“限量款终于到手，谢谢我亲爱的嫂子！”
文字下面，是一个飞吻的表情。
我点开那张图片，放大。
鞋盒上那个醒目的logo，像一个巨大的嘲讽。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评论区已经有了动静。
第一条，来自我的婆婆，王妈妈。
“哎呀，又乱花钱，小悦这孩子就是心善，下次可不许再随便问她要了。”
这字里行间，哪里有半分责备。
那语气，与其说是教育女儿，不如说是在向全世界炫耀：看，我儿媳妇多有钱，多好拿捏。
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这次是混杂着恶心与寒意的痉挛。
妈妈的警告，言犹在耳。
就在昨天，我拿着升职加薪的通知书，兴奋地第一个告诉了她。
年薪翻番，对于我们这个需要还房贷、养孩子的普通家庭，无异于天降甘霖。
可妈妈只是平静地听着，然后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告诉我：“对外，尤其是对你婆家，就说涨了八百块。”
当时我还不解，觉得妈妈太多虑。
现在，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空穴来风。
这是无数次血泪教训后，总结出的生存法则。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倒退。
三年前，我刚和王磊结婚，婆婆以老家房子要重新装修为由，找我“借”钱。
她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装修好了，以后我们回去也有地方住，住得舒坦。
王磊也在一旁帮腔：“妈都开口了，我们当小辈的，能不帮吗？”
我当时被那“一家人”的温情脉脉冲昏了头，拿出了自己工作多年攒下的五万块积蓄。
那笔钱，至今未提一个“还”字。
去年，小姑子王芳要去考驾照。
婆婆又来了，这次的理由是家里最近手头紧，周转不开。
她拍着胸脯保证：“小悦你放心，这钱算妈借的，等王芳拿到工资，第一个就还你。”
八千块的学费，我帮忙垫付了。
结果，王芳驾照是拿到了，转头就用那笔本该还我的钱，换了最新款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