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傀儡。
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刺中我头上的苹果。
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陈婉君嘟起嘴巴。
“殿下，臣妾要自己来。”
萧肃浅笑放手，漫不经心打量我。
我颤抖着手接过苹果，自嘲一笑。
好像有点忍不住了。
萧肃。
看到我要死了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在你眼皮底下，我中毒身入肺腑。
我倏然抬眸看过去，粲然一笑。
剧痛让我佝偻着背跌到地上，大口大口的血不住往外涌。
爹、娘……
我会让你的仇人跪下向你们认错。
失去意识的一瞬，我看到双眼通红跪在我身前的萧肃。
6
再睁眼，我又睡在萧肃寝殿中。
距离上一次拢共没过去多长时间。
御医跪在地上颤巍巍道：
“殿下，贵人脉象却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吓破了胆，所以才……”
萧肃猛地拔出剑抵在他脖颈处。
“尽是这样会吐那么多血吗？你真当孤是傻子吗！”
“查不出原因！你们都得死！”
我扯了扯嘴角，漠然道：
“萧肃。”
“何必为难他们，把我害成这样的人是你。”
“该死的也是你和陈家。”
一时间无人敢出声。
“都给我滚出去！”
萧肃扔下剑，面色难看朝我走来。
“茹儿，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你哪里疼，跟我说。”
他的眼泪落在我手背上。
原来这般冷血的人，泪也是滚烫的。
我面无表情收回手。
“既做出了选择，我的死活与你有何干系？”
他满眼担忧，泣不成声。
“茹儿，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我生怕连你也要离开我了。”
“不要离开我。”
我满眼讽刺，狠狠推开他。
那些我曾受过的伤害，凭什么这么轻易抹去？
“萧肃，我要死了。”
他探了探我的脉搏，无奈道：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茹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娶了陈婉君，只要她生下孩子就好了。”
“到时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
心上像被扎了根刺，连呼吸都隐隐作痛。
我用尽全部力气打了他一巴掌。
“萧肃！你凭什么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
“你不要我的孩子！也不要我！”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还是我从来就没看透过你！”
萧肃久久愣在原地。
直到确认我真的不会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才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一连三天萧肃都在门口看我。
却不敢踏进来一步。
明明是他的寝殿，他却整夜整夜守在门口。
我的身体越来越疼了。
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出去把他杀了，然后再自杀。
我抱住脑袋，咬到嘴唇出血。
就在这时，皇帝的圣旨来了。
欲传我到金銮殿。
我面无表情起身，越过萧肃往外走。
他想拉住我，却被我躲开了。
至殿前，我才明白陈婉君使了个新招数。
她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就是这个毒妇，她杀了我的孩子！”
没等我说话，萧肃先一步开口。
“陈婉君你闹够了没有！她这几日都和我在一起，连门都没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