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凡“击败”恶霸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小镇。
他走在街上，以前对他呼来喝去的人，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窃窃私语声不时飘过来。
“听说了吗？叶家那个废物，一个人打跑了张屠夫家的三个小子！”
“真的假的？那张屠夫家的可是练过几手把式的。”
“千真万确！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叶小凡那身手，快得很！”
叶小凡挺起了胸膛，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拦住了他，袍角绣着淡淡的云纹。“你就是叶小凡？”
叶小凡停下脚步，有些警惕。“是我。你是？”
中年人打量着他，目光锐利。“我是青云宗外门执事，姓赵。听说你身手不错？”
叶小凡下意识地就想点头，但马上在心里问我：“老爷爷，怎么说？”
“如实说。”我懒得掺和。青云宗？听起来像个门派。这种地方规矩多，麻烦。
叶小凡清了清嗓子：“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
赵执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反应敏捷，懂得藏拙。不错。下个月，我青云宗举行入门考核，你可愿来试一试？”
叶小凡眼睛一下子亮了。“青云宗？仙家门派？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赵执事点点头，递过一枚木牌。“拿着这个，到时凭此物参加考核。”说完，转身离去。
叶小凡捧着木牌，翻来覆去地看，激动得手都在抖。“老爷爷！听到了吗？青云宗！我要成仙人了！”
“入门考核而已。”我给他泼冷水，“通不过，什么都是空。”
“怕什么！”叶小凡信心满满，“不是有老爷爷你嘛！你那么厉害，随便指点我几下，过关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我进了宗门，修炼什么的，也靠老爷爷你了！我就负责享受人生，嘿嘿。”
他把木牌小心地揣进怀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家走。
我看着他那副已经开始规划“躺赢”人生的样子，意识一阵麻木。
这宿主，不仅废，还想得挺美。
***
4 考核中的幕后黑手
青云山脚下，人山人海。
叶小凡挤在人群中，踮着脚往前看。考核第一项，登青云梯。石阶蜿蜒向上，隐入云雾，看不到顶。
“考核开始！”一个洪亮的声音宣布。
人群如同潮水般涌上石阶。叶小凡跟着跑了几步，就开始喘粗气。
“老爷爷，这台阶也太多了吧？帮我一把？”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着那望不到头的石阶，能量槽在微微闪烁。“自己爬。”
叶小凡苦着脸，一步一步往上挪。很快就被大部分人甩在了后面。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爬到一半，他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行了……老爷爷……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被淘汰……”
旁边不断有人超过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观察前面那人的步伐。”我最终还是开了口，能量能省则省，“注意他换脚的节奏，呼吸的频率。”
叶小凡勉强抬起头，看着一个黑衣少年的背影。
“他左脚落地时，气息稍沉。右脚抬起时，气息微提。试着模仿，调整你的呼吸和步伐一致。”
叶小凡依言照做，踉跄了几下，慢慢找到了一点规律。虽然还是慢，但呼吸顺畅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快要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