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慢点吃,时间还够。”
【(林晓晓)肯定有鬼!上次他偷藏我游戏卡带就是这副表情!】
我端起牛奶杯,想喝一口压压惊。
【(母亲)千万别发现牛奶里加了‘固魂液’啊,虽然没味道,但这小子舌头灵得很。】
送到嘴边的牛奶杯顿住了。固魂液?我看着杯中乳白色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
“哥,你怎么不喝?嫌我妈热得不好?”林晓晓盯着我。
“不是……”我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灌了一大口。液体滑过喉咙,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一股微弱的暖意似乎真的在胃里散开。
【(母亲)喝了就好。再观察几天,稳定下来就没事了。】
这顿早餐吃得我如坐针毡。每一秒都可能听到新的、颠覆认知的“心声”。我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面部肌肉,不让它露出任何异样。咀嚼,吞咽,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父亲放下报纸,擦了擦嘴。“我上班了。”
母亲拿起他的公文包递过去。“路上小心。”
【(父亲)先去城东处理掉那两个能量反应异常的‘小虫子’,再去公司打卡。时间有点紧。】
父亲接过包,走向门口。
【(母亲)晚上买条鱼回来吧,小凡需要补充点能量。顺便去黑市看看有没有‘星辰砂’,晓晓的飞行器核心该保养了。】
“好。”父亲应了一声,门关上了。
屋子里剩下我们三个。母亲开始收拾碗筷。林晓晓跳下椅子,跑回房间去换校服。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词语像碎片一样旋转:封印、能量、剑尊、星灵兽、墨渊……他们是谁?我的家人到底是什么?而我,在这个家里,又是什么?
“小凡,发什么呆呢?快去换衣服,要迟到了。”母亲的声音把我从混乱中拉回现实。
我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有些虚浮。
背后传来母亲的心声,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母亲)这孩子,眼神都空了。看来昨晚的能量冲击对他影响比预想的大。得想办法加强一下他周围的防护阵式才行。】
我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阳光照在地板上,明亮得刺眼。这个世界,看起来和昨天一样,但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2 影帝的日常
校服布料摩擦着皮肤,有点粗糙。我背着书包,走出楼道。母亲站在门口叮嘱:“路上注意安全,放学早点回来。”
“知道了,妈。”我点头,声音平稳。
【(母亲)防护阵式已经加强了,应该能屏蔽掉常规探测。但愿今天平安无事。】
我转身下楼,每一步都踩得实实在在,不敢露出半点恍惚。小区的绿化带里有麻雀在跳,几个老人在打太极拳。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普通。但我知道,那个打太极的老大爷,脑子里想的可能不是养生,而是什么内功心法。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刻意放慢脚步,观察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遛狗的中年妇女,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嬉笑打闹的学生……他们没有再传来奇怪的心声。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风声、远处的叫卖声。难道只有我家的人不正常?或者说,只有我能听到我家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