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房产，3500退休金。
我本该安度晚年。
儿媳却要我卖房换钱给她带娃。
我平静拒绝。
她掀翻了饭桌：“你不赚钱，谁帮我们养孩子？”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亲情”早该断舍离。
01
晚宴的惊雷，是在一盘清蒸鲈鱼上桌时劈下的。
那是我退休后的第一个月，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光线温柔地洒进我一尘不染的客厅。我，林晚秋，一个教了一辈子书的中学高级教师，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清闲。
空气里弥漫着松鼠鳜鱼的酸甜和莲藕排骨汤的浓香。我特意解下了围裙，换上了一件素雅的棉麻连衣裙，坐在餐桌主位上，等着我唯一的儿子陈宇飞和儿媳张晓雅。
门铃准时响起。
“妈，我们回来啦！”陈宇飞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门一开，三岁的孙子辰辰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来抱住我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奶奶”。我心头一软，将他抱起来掂了掂，又重了些。
张晓雅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盒廉价的保健品，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妈，您看您，又做这么多菜，太辛苦了。”
我接过东西，客气地笑笑：“不辛苦，你们回来吃饭，我高兴。”
一顿饭，开始时其乐融融。
张晓雅的筷子在每一道菜上都点了点，嘴里不住地夸赞：“妈，您的手艺真是没得说，比外面五星级酒店的都好吃。”
她又环顾着我这套一百四十平的房子，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您这房子位置也好，南北通透，小区环境又安静。不像我们那个老破小，整天吵吵闹闹的。”
我心里有了一丝警觉，只是淡淡应着：“老房子了，住习惯了。”
陈宇飞埋头扒饭，像个局外人。
张晓雅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进辰辰碗里，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问：“妈，您现在退休了，一个月3500块退休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有点冷清啊？”
来了。
我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平静地看着她：“不冷清，我喜欢安静。3500块钱，我一个人花，绰绰有余。”
“妈，您怎么能这么想呢？”张晓雅的声调瞬间拔高了几度，那张笑脸上的伪装开始剥落，“您是够花了，可我们呢？辰辰马上要上幼儿园了，一个月学费就得三千！我和宇飞的工资加起来，还完房贷车贷就所剩无几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她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我觉得吧，您那套空着的小公寓，完全可以卖掉。现在行情好，卖个一百多万不成问题。这笔钱拿来，我们把房贷还了，剩下的还能给辰辰报个好的早教班。至于您，我们给您在附近租个一居室，不也挺好？”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脸，心头一阵发凉。
那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也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现在，在儿媳眼里，它成了一台可以随时变现的取款机。
我看向我的儿子，陈宇飞。他终于抬起头，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含糊其辞地说：“妈……晓雅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您年纪大了，是该享福了。”
享福？卖了我的房子，去租房住，这就是我儿子嘴里的“享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