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继续慢悠悠地说，每个字都敲打在我神经上，“有些闲事，管多了，容易惹祸上身。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不一样，对吧？你还是想在这片儿安稳的住下去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看着他转身进屋，关上门那一声“咔哒”落锁的轻响，像在我心里也上了道锁。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似懦弱卑微的男人，私底下可能藏着某种我无法想象的坚硬和残忍。我的调查不仅徒劳无功，反而让我暴露了，并且被他精准地拿捏住了，我渴望安稳，又害怕惹麻烦。
3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心里有鬼！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以前跑社会新闻时认识三教九流的人，搞点小设备不难。我从朋友那弄来个高灵敏度的监听设备，趁着老周白天出门买菜的空当，悄悄安置在了他家厨房的外窗沿上，那里离客厅和卧室最近，而且他家厨房的窗户老旧，缝隙很大。
晚上，我躺在床上戴上耳机，像个潜伏的间谍，守候在安静的夜里。
凌晨三点钟。“咚……咚……咚……咚……”
又是这个声音，我通过耳机将这种声音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得令人震撼。就是四下，节奏分明：短、短、短、长。这太像某种密码了！是摩斯电码吗？我激动地记录下节奏，赶紧翻书查资料。三短一长，是“V”？这代表什么？胜利？没头没脑啊。
我又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密码表，甚至联想到了什么间谍暗号，全都一无所获。那感觉就像你捡到了一把形状古怪的钥匙，却找不到它能打开的任何一扇门。
我又监听几天。老周的生活规律得就像个钟表：上班、回家、做饭，偶尔能听到他给老人喂饭时，极其不耐烦的低声嘟囔：“吃！快吃！别磨蹭！” 这和他对外表现的“孝子”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同样监听也带来了新的迷雾。有时，在深夜一两点，敲击声响起之前，我会听到一种极轻微的、若有若无的“哗啦”声，像是金属链条轻轻摩擦地面的声音。这声音来源不明，转瞬即逝。
4
真正的意外，发生在一个周五的深夜。
耳机里先是传来老周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压低的争吵声。一个苍老、嘶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怨毒：
“报应！周建国！你会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