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肩膀开始发抖，书包里掉出一张试卷，上面的分数是98分，旁边写着“进步很大”。“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他们都不信我？”赵小宇的声音里满是委屈，身上的黑气开始慢慢变浓。
陈默捡起试卷，看着上面的字迹，心里一酸。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年妹妹也是这样，明明没做错事，却被所有人误解。“我信你。”他把试卷递给赵小宇，“我帮你查清楚，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赵小宇看着他，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光：“真的吗？可是……我已经死了，他们还会信吗？”
“会的。”陈默肯定地说，“只要找到证据，不管你在哪儿，清白都不会被埋没。”
当天晚上，陈默拿着两界通牒，穿梭到阳间。这次的目的地是赵小宇所在的中学——城关一中。他飘进学校，正是晚自习时间，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路灯的光落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走到初二（3）班的门口，透过窗户，看到教室里的学生都在低头写作业，讲台上的老师正在批改试卷。赵小宇的座位是空的，桌上还放着他的课本，封面上写着“赵小宇”三个字，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奥特曼。
陈默飘进教室，落在赵小宇的座位旁。他翻开课本，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偷！滚出我们班！”字迹歪歪扭扭，带着恶意。陈默的指尖划过纸条，心里的火气忍不住往上冒——这些孩子，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飘到讲台前，看着老师批改的试卷，其中一张是赵小宇的，98分，老师在旁边写着“继续加油”。可在试卷的背面，有几个用铅笔写的小字：“偷钱的人，考再高有什么用？”
陈默握紧拳头，转身飘出教室，去了学校的教务处。教务处的档案柜里，放着赵小宇的“违纪记录”——上面写着“涉嫌偷窃班费500元，经调查，无直接证据，但学生反映强烈，给予记过处分”。
“无直接证据，就给记过处分？”陈默皱了皱眉，翻到调查记录，上面只有几个学生的口供，说看到赵小宇“在班费存放处附近徘徊”，没有任何实物证据。
他飘出教务处，去了赵小宇坠楼的天台。天台的门没锁，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秋天的凉意。陈默走到天台的边缘，往下看，是学校的操场，现在空无一人。他指尖泛起金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
他看到赵小宇背着书包，站在天台的边缘，手里拿着一张纸，是班费的支出记录。“我真的没偷，你们看，这记录上有问题！”他对着空气喊，像是在跟谁解释。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是班里的几个男生。
“赵小宇，你还敢来这儿？偷了钱还想狡辩？”为首的男生是班长，叫王浩，他伸手去抢赵小宇手里的记录，“快把记录给我，不然我告诉老师，你还想销毁证据！”
赵小宇往后退，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从天台掉了下去。王浩和其他几个男生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跑，嘴里还喊着：“是他自己掉下去的！跟我们没关系！”
景象消失，陈默站在天台边缘，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他知道，王浩他们肯定撒谎了，赵小宇的坠楼，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