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继续对着镜头，对着所有人，说出了那句憋在我心里很久的话：
“当妈的，命里欠他的吧。”
说完，我把怀里的琵琶轻轻放在脚边。木质的琴身接触到舞台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我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慢慢站起身。
“歌，唱不了。”我对着话筒说，声音很稳，“琵琶，也弹不好。但我会干活。”
我环顾了一下空旷的舞台，走到旁边堆放着一些道具箱的地方。那箱子是刚才工作人员搬上来还没来得及撤走的，看起来不轻。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弯下腰，抓住了箱子的边缘。
“许砚姐！”林疏桐在台下失声尖叫。
我深吸一口气，腰背发力。
箱子被我稳稳地抱了起来，转身，走向舞台另一侧专门堆放杂物的地方。我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因为高跟鞋而有些笨拙，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我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道具箱放下时发出的“咚”的一声闷响。
我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那条淡紫色的纱裙沾上了一点灰尘。我看向台下已经完全呆滞的主持人。
“还有箱子要搬吗？”我问他。
演播厅后台一片死寂。
工作人员像避瘟神一样避开我。林疏桐冲进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
“许砚姐！你疯了吗？！”她把我拉进那个小小的隔间，帘子唰地拉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说真话。做我会做的事。”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惨白又滑稽的脸。
“真话？！你知不知道‘真相姐’是个臭名昭著的狗仔！她是故意来搅局的！你倒好，直接给她递刀子！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都炸了！”林疏桐把她的平板塞到我眼前。
屏幕上是刺目的热搜标题：
#楚星河妈妈自爆打杂#
#为儿挡刀许砚#
#被迫出道打工妈#
点开第一条，是我在台上说“打杂”、“命里欠他的”那段视频片段。评论区彻底沦陷：
【卧槽！年度大瓜！亲妈亲自锤人设！楚星河团队脸疼不？】
【虽然很惨但是……妈妈好耿直！打工妈实锤了！】
【所以楚星河就是自己塌房了拉老妈出来顶雷呗？孝死我了！】
【这妈有点东西啊，那句‘命里欠他的吧’，听着好心酸。】
【只有我觉得她最后搬箱子那一下，比弹琵琶真实多了吗？莫名有点帅怎么回事？】
【@楚星河，出来看看你妈！】
【打工妈冲啊！这才是真实人设！】
“看到没有！”林疏桐手指戳着屏幕，“‘打工妈’！你的人设彻底歪了！完了！全完了！”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打工妈”的称呼，还有那句“搬箱子有点帅”，心里某个角落，奇异地松动了一下。
“星河呢？”我问。
林疏桐一窒，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