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次把我那拾荒的妈告上法庭失败后，我在未婚夫傅谨言的家庭晚宴上，成了被审判的罪人。
他把手机砸在桌上，屏幕里是我妈在垃圾桶里翻找的视频。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要脸，让他家颜面尽失。
他身边的白莲花表妹假意求情，却坐实了我的“恶毒”。
傅谨言命令我，立刻开直播给我妈下跪道歉，否则就退婚。
我看着他们，笑了。然后端起桌上滚烫的佛跳墙，对着白莲花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尽数泼了下去。
游戏，现在才开始。
1
“温念，你还要不要脸？”
傅谨言的手机重重砸在餐桌上，屏幕上是我妈赵兰佝偻着背，在垃圾桶里翻找瓶子的视频。
他眼里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刺穿。
“我傅家的脸，都被你和你那个捡垃圾的妈丢尽了！”
餐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傅谨言的母亲陈佩云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撇去浮沫，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坐在傅谨言身边的苏薇薇，却是一脸“担忧”地握住他的胳膊。
“谨言哥哥，你别生念念姐的气。阿姨也是为了生活，不容易的。”
她转过头，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对不起啊，念念姐，我不知道这个视频会……都怪我，我不该在家庭群里分享的，我只是觉得阿姨好伟大……”
好一朵盛世白莲。
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是吗？”我开口，“那你觉得她哪里伟大？”
苏薇薇被我问得一愣，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阿姨那么辛苦，捡垃圾供你上最好的大学，难道不伟大吗？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还去告她……”
“够了！”傅谨言厉声打断。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虫子。
“温念，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去给你妈下跪道歉！开直播，告诉所有人你错了！否则，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
他身边的苏薇薇，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光。
她凑到傅谨言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谨言哥哥，别这样逼念念姐了。她可能就是自尊心强。不像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只要能待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真是又绿茶又动听。
傅谨言的脸色果然柔和了些，他拍了拍苏薇薇的手，再看向我时，只剩下不耐烦。
“听见没有？去道歉！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傅谨言，你是在跟我求婚，还是在买一条狗？”
“你什么意思？”他眉头紧皱。
“意思是，”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狗还知道不能冲主人乱叫。”
“你！”傅谨言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打我。
苏薇薇尖叫着抱住他的手臂：“哥哥，不要！你别为了我跟念念姐吵架，都是我的错！”
我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桌上，傅谨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是他的微信界面。
一个没有头像的对话框里，一条消息格外醒目。
“事办的不错，那个小贱人很快就会滚了。”
发送人，是我妈赵兰。
傅谨言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