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把消防栓拧松了三圈。
就等那个霸占我车位的男人撞上来。
他上周当着我七岁儿子的面，扇了孩子一耳光。
还笑着说「你爸是条不敢叫的狗」。
物业装瞎，警察说「没流血不算事」。
孩子夜夜尿床，不敢出门，不敢说话。
我报警七次，次次被劝「忍一忍」。
1
我刚把车停进自家车位，轮胎还没停稳，一辆黑色路虎就横着插了进来。
车门一开，沈砚舟叼着烟下来，皮鞋踩在我车头盖上。
他说「这位置，以后归我了。」
我没说话，掏出购房合同和车位产权证。
他看都没看，直接撕碎，纸片撒了一地。
我儿子小砚站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幼儿园发的小红花。
沈砚舟瞥了一眼，冷笑「小杂种也配停这儿？」
我拳头攥紧。
可我没动手。
我不想让孩子看见爸爸打架。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车胎全被扎破。
物业经理周世庸站在车库口，慢悠悠说「哎呀，可能是老鼠咬的。」
我问「车库有老鼠？」
他说「沈主任养的狗晚上乱窜，带进来的吧。」
我报了警。
警察来了，看了看，说「没监控，没目击，算了吧。」
我蹲在车边换胎，小砚抱着书包站我身后。
他说「爸爸，他们为什么欺负我们？」
我说「因为坏人，总觉得好人好欺负。」
第三天，我提前半小时下班，守在车位。
沈砚舟的路虎准时出现，他摇下车窗，冲我竖中指。
我没理他，直接把车停进去。
他猛地踩油门，车头怼上我车尾，砰的一声。
我下车理论，他带着两个纹身壮汉围上来。
他说「再停一次，我卸你一条腿。」
我还是没还手。
因为小砚在车里写作业。
第四天，我贴了张纸条在路虎挡风玻璃上：「请勿占用车位，谢谢。」
当晚，纸条被烧成灰，还浇了汽油，熏得整层车库都是味。
第五天，我决定当面谈。
我在车库等他回来。
十点零七分，路虎轰鸣着冲进地库。
沈砚舟摇下车窗，醉醺醺地骂「找死是吧？」
我刚开口，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踉跄后退，撞上立柱。
两个壮汉冲上来，拳脚如雨。
我护住头，蜷在地上。
小砚不知什么时候跑下来了，站在柱子后面哭喊「别打我爸爸！」
沈砚舟听见了，反而笑得更大声。
他走过去，一把揪住小砚的衣领。
我挣扎着爬起来，吼「你敢动他一下！」
他松开手，却狠狠扇了小砚一耳光。
孩子摔倒在地，嘴角流血。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
可下一秒，一根甩棍砸在我后颈。
眼前一黑，我跪倒在地。
沈砚舟踩着我的背，对小砚说「看见没？你爸就是条狗。」
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但我没哭。
我怕孩子更怕。
2
回家后，小砚发高烧到39度。
他缩在被子里，不停发抖，嘴里念叨「别打爸爸……别打爸爸……」
医生说是急性应激反应。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滚烫的小手。
妻子红着眼问「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报了，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