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点头：“凯哥说的是，以后还请凯哥多提点。”
“好说，好说！”他满意地笑了，给我满上一杯酒，“来，喝了这杯，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我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前世临死前的记忆碎片般涌来。
也是这样一杯酒。
我将酒杯送到嘴边，然后手一“抖”，酒全洒在了裤子上。
“哎呀，对不起凯哥，我……我不太会喝酒。”我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擦拭。
赵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urri察觉的失望，但脸上依旧是热情的笑容：“没事没事，不能喝就不喝。”
我借口去洗手间，在无人的角落里，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脸。
镜子里，李辰的脸庞，眼神冰冷如刀。
赵凯，你的手段，还是这么低级。
看来，你在林峰手下，也不过是一条随时可以利用，也随时可以抛弃的狗。
我回到酒桌，庆功宴已经接近尾生。
林峰作为大老板，最后来讲话。他高度赞扬了项目组的“创新精神”，并且宣布，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不是孙志，而是——赵凯。
孙志的脸，瞬间垮了。
所有人都很惊讶，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赵凯年轻，有冲劲，又懂得讨好上级，不像孙志那样暮气沉沉。
只有我知道，林峰这一手，有多狠。
他任命赵凯，一是为了制衡孙志这样的老员工；二来，是把赵凯推到台前。如果项目成功，功劳是林峰的领导有方；如果失败，赵凯就是那个背锅的。
而赵凯，还沉浸在当上负责人的喜悦中，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和炫耀。
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很好。
赵凯，你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
而我，会亲手把你，从你梦寐以求的高位上，推下去。
7
赵凯当上项目负责人后，立刻展现出了他的“能力”——急功近利，大包大揽。
他完全不懂“蜂鸟”算法的核心，却凭着从别处看来的几篇报告，胡乱指挥，要求技术人员在两周内，将算法的压缩效率提升50%。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项目组怨声载道，但赵凯有林峰撑腰，没人敢公开反对。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勤勤恳肯、任劳任怨的助理角色。我帮技术人员整理数据，听他们抱怨，然后把这些抱怨和技术难题，“无意”中透露给孙志。
孙志被夺了权，心里正窝着火。他乐得看赵凯的笑话，甚至暗中使绊子，让赵凯的工作更加举步维艰。
而我，则利用助理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接触着项目的每一个环节。
赵凯为了赶进度，让我去申请调用公司最新的一批服务器。
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给顾然发了一条加密短信，只有三个字：“服务器。”
第二天，华声集团突然宣布，将对公司所有服务器进行大规模升级换代，并向市场上几家主要供应商发出了采购意向。
这是一个价值数亿的大单。
所有服务器供应商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
丰锐科技原本预定的那批服务器，供应商立刻找到了借口，表示要优先供应华声这样的大客户，交付日期需要延后至少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