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凯没有……他不是故意的……”陈雪的母亲还在徒劳地辩解着，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了屏幕前。
我指着屏幕上，陈凯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你们看清楚，他脸上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后悔吗？他只有兴奋！他是在享受！享受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手里慢慢消逝的快感！”
“还有你，陈雪！”我猛地转向她，目光如刀，“你亲眼看着视频，听着涛涛撕心裂肺的求救，你告诉我，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陈雪被我吼得浑身一颤，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江峰……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她哭着向我爬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裤脚。
我一脚将她踹开。
“原谅你？你去跟地下的涛涛说吧！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
一群警察和记者，蜂拥而入。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将陈家人狼狈不堪的嘴脸，清晰地记录下来。
带头的警察走到我面前，对我敬了个礼，“江先生，感谢您提供的线索。我们现在以故意杀人罪、商业窃密罪、包庇罪，正式逮捕犯罪嫌疑人陈凯、陈雪、陈旭……”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陈家每一个人的手腕上。
陈凯还在疯狂地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陈旭夫妇则像两条死狗一样，被警察拖着往外走。
陈雪被两个女警架着，她回头，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
“江峰！你好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她，笑了。
“我等着。”
我等着你下来，看看地狱究竟有几层。
6
陈家人的落网，在本地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提供的视频证据，铁证如山，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整个事件的真相很快就公之于众。
舆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一个母亲，一个小姨，会如此冷血恶毒，为了娘家的利益，不惜牺牲一个无辜孩子的生命。
陈家的公司，因为偷税漏税和商业窃密，被查封了。
他们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用来赔偿我的损失和涛涛的死亡赔偿金。
一夜之间，这个曾经在本地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彻底倾覆，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陈凯，故意杀人罪，性质极其恶劣，手段极其残忍，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陈雪，教唆罪、包庇罪、伪证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
陈旭夫妇，参与商业窃密，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陈雪的父母，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知情不报，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一个家族，就这么整整齐齐地，走向了毁灭。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我去了涛涛的墓地。
我把判决书，在儿子的墓碑前，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
“涛涛，爸爸给你报仇了。那些害死你的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可以安息了。”
我抚摸着墓碑上，儿子那张稚嫩的笑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我赢了，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