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出差提前回家，想给妻子林晚一个惊喜。
电话接通时，那头却传来陌生男人的喘息：“宝贝，你老公真烦人……”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他盯着“排除亲生”四个字笑了。
三个月后，林晚的情夫破产跳楼，她跪在暴雨里求他原谅。
陆沉撑着伞，把新领养的女儿护在怀里：“乖，别看脏东西。”
第一章
陆沉把最后一份签好的文件扔进公文包，拉链“刺啦”一声合拢，像是给这次漫长又憋闷的出差画上了句号。机舱里特有的那种混合着消毒水和封闭空气的味道，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捏了捏鼻梁，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家里的监控画面——客厅空荡荡的，只有鱼缸里的灯幽幽亮着，几条红尾巴的鱼慢悠悠地晃。
“啧。”他低低哼了一声，手指划过屏幕，点开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在耳膜上，带着点莫名的烦躁。这次提前两天回来，他谁也没告诉，连助理小张都以为他还在南边跟那帮难缠的客户磨嘴皮子。他想给林晚一个惊喜，结婚七年，日子像温吞水，总得有点涟漪吧？
电话响了七八声，就在陆沉以为没人接，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咔哒”一下接通了。
“喂？老公？”林晚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陆沉嘴角刚想往上弯，一句“猜猜我在哪”还没出口，电话那头，一个压得极低、带着浓重睡意和某种餍足感的男人声音，像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他的耳朵里：
“宝贝儿…谁啊？大清早的…真烦人…”
那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亲昵和被打扰的不耐烦。
时间像是被冻住了。陆沉捏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瞬间泛白，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机舱里引擎的轰鸣声、旁边乘客翻动杂志的窸窣声，所有声音都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嗡嗡”声，还有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喂？老公？你…你说话啊？信号不好吗？”林晚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慌，像绷紧的弦。
陆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口腔里干得发苦。他一个字也没说，手指悬在红色的挂断键上方，停顿了足足三秒，然后，用力按了下去。
屏幕暗了下去。
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机舱顶灯的光线透过眼皮，是一片刺目的红。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句“宝贝儿”，还有林晚那瞬间的慌乱，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惊喜？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无声的、冰冷的弧度。这他妈还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飞机落地，巨大的惯性把他往前带了一下。陆沉睁开眼，眼底一片沉寂，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拎起公文包，随着人流往外走，脚步沉稳，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那眼神，扫过航站楼明亮的玻璃幕墙，扫过行色匆匆的陌生人，最后落在自己映在玻璃上模糊的影子上，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第二章
指纹锁“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玄关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铺了一地。家里很安静，只有客厅鱼缸的循环水声，单调地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