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指着门口,“他们……他……”
白澈抬起头,眼中的空洞渐渐被一种陌生的、属于“仙尊”的冰冷所取代。他扫了一眼剩下的两个黑衣人,没有言语,但那无形的威压让两人齐齐后退一步,手中的短棍几乎握不住。
“滚。”白澈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法则降临。
两个黑衣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出破碎的房门,消失在雨夜中,连同伴的“遗物”都不敢收拾。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一个巨大的、需要填补的破洞和更巨大的谜团。
我扶着沙发腿站起来,腿还是软的。“白……白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澈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门边,看着门外漆黑的雨夜,眼神深邃。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本尊……似乎想起了一些片段。那些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是‘影煞’的人。他们是冲本尊来的。”
“影煞?是什么?黑社会?特种部队?”我追问。
“一个杀手组织,或者说……清道夫。”白澈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专门处理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或事。看来,本尊的下凡,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不愿本尊回去。”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消化不了。下凡?不是意外?仙尊是真的?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
“所以……你真是神仙?”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重建。
“仙尊。”白澈纠正道,语气里恢复了一丝惯有的傲然,但很快又被迷茫冲淡,“至少……曾经是。但现在,本尊的神魂受损,记忆混乱,力量也……”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时灵时不灵。”
我看着他,又看看那个破洞的门,想起电子厂里那个对着电路板发呆的“临时工”,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我捡回来的不是个麻烦精,是个随时可能爆炸而且还自带追杀令的超级麻烦精!
“得先把这个门处理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了个硬纸板暂时挡住破洞,用胶带粘了又粘。雨水还是渗了进来,但总比大门敞开强。
这一夜,我几乎没合眼。白澈倒是心大,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睡眠,只是盘膝坐在沙发上(他坚持这叫“打坐调息”),尝试梳理混乱的记忆和力量。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和身边偶尔传来的、他因回忆痛苦而发出的细微闷哼,感觉像是在演一场荒诞的科幻电影。
第二天,我请了假,找房东编了个理由(说门被醉汉撞坏了,我自己修),赔了一笔钱,换了扇新门。整个过程,白澈都安静地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我能感觉到,经过昨晚的事,他有些不一样了。那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少了,多了几分沉凝和警惕。
门换好了,家里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暗流汹涌。
白澈开始有意识地“修炼”。他不再把我的工资卡当劣质灵石,但对我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他称之为“窥探此界天道法则的窗口”。他让我教他上网,认字(现代简体字),搜索信息。
过程极其痛苦。他理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