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陈燃结婚三年，他是警队的英雄，我是档案室的文员。
这个十一长假，是我求了很久才换来的二人世界。
陈燃蹲了三晚，才抢到这两张去海边的高铁连座票。
车刚开，一个老太太就带着孙女站到我们面前，满脸褶子挤出哀求。
“小伙子，行行好，跟我们换个座吧？”
陈燃一向热心，我却闻到了一丝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绿茶香。
我还没开口，他就已经站了起来，“阿姨，没问题。”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
“陈燃，你敢换，我们就离婚。”
他错愕地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疯子。
“苏言，你又在闹什么？你也是警察，为人民服务忘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只知道，我的座位，谁也别想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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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最讨厌我这副“不识大体”的样子。
“苏言，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为这么点小事，把离婚挂在嘴边？”
他压低声音，话语里的指责却像钢针，根根分明。
“就为了一个座位，你至于吗？人家老太太带着孩子，多不容易。”
我没看他，视线落在那位老太太身上。
她穿着朴素，但手上那只玉镯通透翠绿，价值不菲。
她身边的孙女，七八岁的模样，穿着公主裙，抱着一个限量版的娃娃，怯生生地躲在奶奶身后，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打量着我，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审视和敌意。
老太太见陈燃被我拦住，立刻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哎哟，姑娘，是我们打扰你们了。是我们家彤彤身体不好，离不开我，我这才厚着脸皮来求你们的。”
她说着，轻轻推了推那个叫彤彤的小女孩。
“彤彤，快，跟叔叔阿姨说谢谢，是我们给人家添麻烦了。”
陈燃的英雄情结瞬间被点燃，他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手腕生疼。
“阿姨，您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苏言她……她就是休假少，有点闹情绪，您别介意。”
他三言两语，就把我定性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怨妇。
我胸口堵得发慌，冷笑出声。
“陈燃，你这张票是为谁抢的？”
“当然是为你，”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但帮助群众，是我们的天职。”
“好一个天职，”我点点头，“那你的天职里，包不包括你老婆？”
他被我问得一噎，脸色涨红。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这是两码事吗？”
那个叫彤彤的小女孩，一直没说话，此刻却突然拽了拽陈燃的衣角，声音甜得发腻。
“陈燃哥哥，你别生阿姨的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生病的，不然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你也不用为了我跟阿姨吵架了。”
一声“陈燃哥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周围的乘客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女的怎么回事啊，人家孩子都这么懂事了。”
“就是，看她老公一脸正气，怎么娶了这么个自私的老婆。”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陈燃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更是挂不住，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