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伤到手。"方雅琴假惺惺地关心。
"谢谢关心。"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我向来很小心，不会轻易伤到自己。"
吃早餐的时候，气氛很尴尬。
宋飞扬和方雅琴不停地交流眼色，我则专心致志地吃着粥。
"默哥，关于明哥的事情……"宋飞扬试探性地开口。
"嗯？"
"如果他真的醒了，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这三年发生的事情？"
我放下勺子，看着他们："实话实说啊，还能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方雅琴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我点点头，"明哥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宋飞扬和方雅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慌。
"陈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太详细比较好。"方雅琴小声说道。
"为什么？"我故作不解，"明哥有权利知道这三年发生的一切。"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
宋飞扬脸色涨红："默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我只是觉得，明哥有权利知道真相。"
说完，我回到楼上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我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三年来我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方雅琴上。
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些书籍，我几乎一无所有。
正在收拾时，房门被推开了。
方雅琴抱着龙凤胎走了进来。
"陈默，我们谈谈。"
我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三年来，我一直期待着有自己的孩子，却没想到最终抱在怀里的是别人的血脉。
"有什么好谈的？"
"关于孩子。"她将孩子放在床上，"他们终究是无辜的。"
"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她恳求道，"至少在明哥面前。"
我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他们睡得很香，小脸红扑扑的。
"雅琴，你觉得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她急切地说，"你照顾了他们这么多天，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感情？
我确实有感情，但不是父爱，而是仇恨。
每当看到这两个孩子，我就会想起自己的屈辱。
"有感情又怎样？"我冷淡地说，"他们终究不是我的孩子。"
方雅琴咬了咬唇："那你想要什么，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盛开的玫瑰。
那是我为她种的，现在却要便宜别人了。
"雅琴，你知道这三年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
"得到你的爱。"我回头看着她，"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
方雅琴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苦笑，"三年的青春，三年的真心，换来的不过是一句对不起。"
第五章
"陈默，我知道对不起你。"方雅琴的眼中泛起泪花，"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看着她的眼泪，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些眼泪来得太迟了。
"你哭什么？"我冷漠地说，"应该哭的人是我才对。"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她抹掉眼泪，"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