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上线前的一个月，团队举办了一场庆功宴。租了个小酒馆，大家喝着啤酒，吃着烤串，聊起这半年的辛苦，有人红了眼眶。周屿喝多了，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沈屹和投资方谈笑风生。有人起哄让沈屹说说为什么看好这个项目，沈屹拿着酒杯，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周屿身上，轻声说：“因为负责人值得。”
那天晚上，沈屹送周屿回家。出租车里，周屿靠在沈屹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酒精让他胆子大了些，小声问：“沈屹，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
沈屹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
周屿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想追问，出租车却到了小区门口。
沈屹帮他解开安全带，轻声说：“早点上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周屿看着他，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只说了句“谢谢”。他下车时，沈屹突然叫住他，递过来一个温热的保温杯：“里面是蜂蜜水，醒酒的。记得喝完再睡。”
周屿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沈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又飞快地收回。看着沈屹车消失在夜色里，周屿捧着保温杯，心里又暖又乱——那声“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想多了，还是沈屹真的和他一样，藏着心事？
他回到出租屋，喝着温热的蜂蜜水，看着桌上的龟背竹，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想给沈屹发消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打了又删，最后只发了一句“谢谢蜂蜜水，晚安”。
没过多久，沈屹回复了：“晚安，做个好梦。”后面还加了个月亮的表情。
周屿看着那个表情，忍不住笑了，抱着手机，慢慢进入了梦乡。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却没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正在悄悄逼近。
2
项目上线后的第三个月，团队突然发现核心算法的源代码被泄露了。
那天早上，周屿刚到公司，就看到技术总监脸色苍白地跑过来，手里拿着电脑：“周哥，不好了！竞品公司推出了一款和我们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功能、界面都差不多，价格还比我们低20%！”
周屿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夺过电脑，点开竞品的官网，看着熟悉的界面和功能介绍，手指冰凉。这款产品的核心算法，和他们团队耗时一年研发的几乎没有差别——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参数，其他的完全一致。
“查！立刻查是谁泄露的！”周屿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把所有接触过源代码的人都列出来，逐一排查！”
团队成员立刻行动起来，可查了三天，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更糟糕的是，用户开始流失，合作方也提出要暂停合作，甚至有投资方要求撤资。周屿每天焦头烂额，既要应对媒体的追问，又要安抚团队的情绪，还要和合作方谈判，常常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沈屹比他更忙，每天泡在公司里，帮他联系技术专家排查漏洞，和投资方沟通，争取时间。有次周屿看到他在茶水间偷偷喝咖啡提神，眼底的红血丝重得吓人，心里又疼又急，却只能默默递过一瓶护肝片：“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