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
2.绝境逢生，远走他乡
第二天清晨，苏念在一家廉价的快捷酒店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得发疼，昨晚淋雨让她发了高烧。她挣扎着爬起来，想去药店买退烧药，刚走到门口，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呕吐，直到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虚脱地坐在地上。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婉精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请问是苏念女士吗？这里是市第一医院，你母亲苏慧兰女士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请你立刻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炸得苏念浑身发抖。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抓起钱包就往医院跑。
抢救室外的红灯亮得刺眼，苏念抓着医生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做手术，手术费大概要五十万。你先去缴费，我们好安排手术。”
五十万。
苏念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结婚三年，陆霆琛从没有给过她管钱的权力，她自己的工资大多用来补贴家用和给陆霆琛买礼物，手里根本没有多少存款。离婚时他给的一千万，她还没来得及去取——她不屑要那笔带着羞辱的钱。
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给陆霆琛打电话。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她想起昨晚他冷漠的眼神，想起他说“你以为我娶你是因为爱你吗”，想起他把离婚协议扔在她面前的样子。
她不能去求他。
可是妈妈还在抢救室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因为没钱做手术而离开。
犹豫再三，苏念还是拨通了陆霆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林薇薇温柔的声音：“霆琛，谁呀？”
陆霆琛的声音带着起床后的慵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什么事？”
“霆琛，我妈妈她……”苏念的声音哽咽着，“她突发脑溢血，现在在医院抢救，需要五十万手术费，你能不能……”
“苏念，”陆霆琛打断她，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离婚协议上的条件不够好，想用你妈妈的病来骗钱？”
苏念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窖。“我没有骗你！医生说再不交钱就不能做手术了，霆琛，那是我妈妈啊！”
“够了，”陆霆琛的声音里满是厌恶，“苏念，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妈妈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别再用这种手段纠缠我，我没时间陪你玩。”
“不是的，霆琛，你听我解释……”
电话被直接挂断，忙音在耳边响起，尖锐得像针。
苏念站在抢救室门口，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微微颤抖。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走投无路之际，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枚婚戒。那是陆霆琛求婚时给她买的，钻戒不大，但成色很好，应该能卖不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