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厢里,父亲突然宣布全部家产由堂弟继承。
我姐夫脸都绿了,堂弟却咧嘴笑了,眼神满是得意。
我没吭一声,平静地起身。
服务员递来账单,11.8万。
我把它放在桌上,转身离开,心想:
“酒店的余款,就让他好大儿表现吧。”
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是给父亲最好的回礼。
他们都以为是我输了,其实好戏才刚开场……
01
紫檀木的圆桌上,骨瓷餐具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冰冷的光。
这光照得每一道菜都像是精心陈列的样品,色泽艳丽,却毫无温度。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酒香和食物香气,混杂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虚伪。
我爸,林德福,清了清嗓子,那双因常年发号施令而显得有些浮肿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姐林清紧张地绞着餐巾,她丈夫王健的脸绷得像一块铁板。
而桌子的另一头,我的好堂弟林子豪,正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盯着我爸,嘴角那抹按捺不住的笑意,显得他整个人油腻又愚蠢。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林德福放下象牙筷,筷子与瓷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类似终审判决的声响。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一股熟悉的、冰冷的预感从胃里升起。
“我们林家的产业,以后,就都交给子豪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我姐夫王健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酱紫。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我姐林清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那份屈辱和委屈泄露出来。
而林子豪,他几乎是立刻就咧开了嘴,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狂喜和得意。
他的目光像两枚带毒的钉子,直直地射向我,充满了挑衅和炫耀。
仿佛在说:看吧,你再能干又怎么样?你是个女的,你终究什么都得不到。
我爸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子豪虽然年轻,但是是我们林家唯一的男丁,家业传男不传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至于林晚……”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里没有半分父女间的温情,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撇清,“她有自己的事业,在外面做得也还不错,应该也不需要家族这点拖累了。”
拖累?
他用“拖累”这个词来形容他一手创办,却在我大学毕业后,靠我拉来第一笔救命投资、靠我通宵做方案才拿下关键项目,最终起死回生的公司。
我的手指在桌布下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点尖锐的刺痛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我看着我爸那张因为自大和固执而显得有些陌生的脸,看着他为了那个所谓的“香火”,如何面不改色地将我和我姐这么多年的付出与价值一笔勾销。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但我的脸上,没有波澜。
我甚至还对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没有温度的、礼貌性的微笑。
我不能在这里失态,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软弱和痛苦,那只会成为他们日后嘲笑我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