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个从她口袋滑落、掉在地毯上的红色锦囊,它像一滴凝固的血,刺眼无比。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它”,又是什么?
我一把捡起那个红色锦囊,触手是一种诡异的冰凉,像攥着一块寒冰。锦囊上的符号扭扭曲曲,看得我眼睛发花。
“这是什么?”我把锦囊举到鹿呦呦眼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鹿呦呦吓得浑身一抖,眼睛死死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是不吭声。
读心术又在那滋滋啦啦,像收音机搜台。断断续续的心声往我脑子里钻:
【不能说……说了会死……】
【奶奶给的……护身符……可它好像没用了……】
【梦里的东西出来了……都是因为我……】
护身符?梦里东西?我眉头拧成了疙瘩。这都什么封建迷信大杂烩!可刚才墙上那血字又实实在在吓人。
“鹿呦呦,睁开眼睛!”我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我,“看着我说清楚!什么梦?什么孩子?这锦囊怎么回事?还有楚荆!”
听到楚荆的名字,她猛地睁开眼,瞳孔缩了一下,慌乱地摇头:“不关楚荆的事!是梦!就是一个梦!”
“梦里他是你老公?你还怀了梦里的孩子?”我简直要气笑了,这比我看过的任何商业策划书都离谱,“鹿呦呦,你编谎话也打个草稿!”
“我没编!”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就是真的!那个梦特别真实!有个很大的宅子,到处贴着囍字,但是特别旧,特别冷……我穿着红嫁衣,坐在床上,然后……然后就有一个男人进来……他长得……一开始看不清脸,后来……后来就像楚荆……”
她一边说一边发抖,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衬衫袖子,指节都白了。
“然后呢?”我逼问,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契约妻子天天想着跑路就算了,现在居然做梦怀了死对头的孩子?这绿帽戴得清新脱俗!
“然后……就……就……”她脸涨得通红,说不下去了。
读心术关键时刻又跳了出来,虽然杂音大,但我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就……就有了嘛……梦里又不用那啥……